聽著這傢伙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他都有點被氣笑了:“我當時沒有阻止你們嗎?明明是你們自己不相信我的話!”
年輕男人神情激動地說:“如果你當時告訴我們後果,我們就不會去丟命了!你們明明知道古堡外面有什麼!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蕭棠秋萬萬沒想到這都能怪到他頭上,就像一口鍋從天而降精準無誤地扣到了他的腦袋上一樣,就在他無言以對的時候,沈淵忽然開口了,他淡淡地說了幾個字:“自己找死,死了活該。”
年輕男人顯然要氣炸了,但一對上沈淵的眼睛,他立刻就像被針戳破的氣球一樣洩了氣,瞬間慫了,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冷靜一下,這個時候起爭執沒有必要,不要傷了和氣,”就在此時,那個中年男人出來打圓場了,“大家團結起來,才能找到出去的辦法,眾人拾柴火焰高……那個小姑娘呢?”
蕭棠秋淡淡道:“她死了。”
“她死了?”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了遺憾的表情,“太可惜了,那麼漂亮的小姑娘。”
早上離開古堡的新人總共有五個,死了四個,再加上呂思兒,今天一天就死了五個人。
到現在為止,只剩下十三個倖存者了。
這一天本來就已經死了好幾個人,十三這個不詳的數字更是讓蕭棠秋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當然,整個大廳裡的所有人,除了那幾個資深老玩家之外,所有新人都是一副臉色難看愁雲慘淡的模樣。
他們甚至來不及為死去的同伴悲傷,都在為他們現在的處境發愁,更為了無法預料的明天發愁——當然,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明天,說不定今天晚上這一覺睡下去,就再也沒有睜開眼睛的機會了。
茫然、害怕、恐懼……各種各樣的情緒蔓延開來。
直到段鴻楨漫不經心的一句話打破了沉默:“馬上就要十二點了,老大,我們是不是該回去睡覺了?我快困死了。”
沈淵點了點頭,淡淡道:“都回去吧。”
他一聲令下,段鴻楨等人自然立刻就果斷回房了,其他人也瞬間如夢初醒,馬上就要十二點了!他們必須在十二點之前回到房間裡!不然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有了之前的那些前車之鑑,他們自然不敢再大著膽子幹什麼出格的事了,立刻爭先恐後地搶著回房。
蕭棠秋跟在沈淵等人後面,有些猶豫不安,昨天晚上他和唐綿綿房間門口的蠟燭滅了,引來了怪物追殺,後來不得不分別住到了沈淵和段鴻楨的房間裡,那今天晚上他們該怎麼辦呢?繼續厚著臉皮賴著不走嗎?
回到二樓後,他第一時間跑去檢視了他和唐綿綿房間門口的蠟燭,然而——那根蠟燭依然是熄滅狀態,並沒有被人重新點燃,不僅如此,前方還忽然傳來了一聲尖叫:“我們房間門口的蠟燭滅了!”
蕭棠秋抬頭一看,原來是那個少了一條胳膊的年輕男人,他站在房間門口一臉驚恐,而他面前的蠟燭果然也熄滅了。
又有一個房間門口的蠟燭熄滅了!
年輕男人不敢置信地叫道:“這怎麼可能?今天早上我們離開房間的時候它明明還是燃燒著的!它現在怎麼會滅了?難道是風吹滅的?這不可能!”今天的慘痛經歷讓他成為了驚弓之鳥,雖然現在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他已經恐懼得臉色慘白呼吸急促。
那個中年男人和他一個房間,而此時他們房間裡的倖存者也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聽到年輕男人的話後,他頓時也不敢置信地叫了起來:“這怎麼可能?蠟燭怎麼會滅了!”
他立刻朝蕭棠秋和唐綿綿房間門口的蠟燭看去,似乎是懷疑兩人偷偷掉了包,然而他們房間門口的蠟燭也依然是熄滅的狀態。
“先冷靜一下,”段鴻楨忽然開了口,他笑嘻嘻地說,“試試看用打火機能不能重新點燃。”
蕭棠秋不由意外地看了段鴻楨一眼,雖然他對段鴻楨還不是很瞭解,但這傢伙顯然不是那種樂於助人關心新人的人,段鴻楨則漫不經心地回了他一個沒有笑意的笑容。
那個中年男人果然連忙掏出了打火機,哆哆嗦嗦地點火試圖重新點燃蠟燭,然而不管他試了多少次,都沒有辦法點燃蠟燭。
那個年輕男人頓時陷入了絕望:“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點不燃?誰有火柴?用火柴試試看!”
用打火機點不燃,就算換了火柴自然也不可能點得燃,不過這兩個人已經急得什麼都顧不上了,他們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又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