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綿綿也是一臉的愁雲慘淡,蕭棠秋朝他拋了一個同情的眼神,見沈淵推門而入,他便果斷地把唐綿綿拋在了一邊,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那個小男孩自然不可能再去和那個中年婦女睡一間房了,儘管他一聲不吭,但他們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他,沈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段鴻楨:“你們今晚一起睡。”
段鴻楨挑了挑眉:“不是吧老大?和這個小白臉一起睡也就算了,還要和這個小屁孩一起睡?”
那個小男孩板著小臉,還是沒吭聲。
沈淵語氣平靜:“就這樣決定了。”
事情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反正經過昨天晚上之後,至少證明了段鴻楨不會弄死唐綿綿。
蕭棠秋內心自我安慰道,然後假裝沒看到唐綿綿“愛我別走”的小眼神,毫無心理負擔地關上了沈淵的房間門。
沈淵一進門就開始脫外套,他脫掉了穿在外面的黑色大衣後,便露出了裡面便於行動的緊身衣和緊身褲,脫到這裡他就沒有再往下脫,而是開始彎腰脫鞋,至於鞋子,他同樣也穿了一雙便於行動的軍靴。
沈淵身上穿著打扮的出發點顯然都是適合大量運動和輕便,和段鴻楨那個穿著風衣的騷包傢伙截然不同,蕭棠秋本不想盯著一個大男人脫衣服,但他的目光總是不知不覺地飄到沈淵身上。
也許是身經百戰的緣故,沈淵被包裹在緊身衣下的身材非常好,是那種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可惜有緊身衣的遮擋,蕭棠秋看不到更多的細節,他心中竟還有一些遺憾。
沈淵脫了軍靴後,光著腳踩到了房間地板上,然後轉身準備朝浴室走去,顯然打算先去洗個澡,蕭棠秋猶豫了一下,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剛才我看到你的紋身了。”
沈淵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蕭棠秋鼓起勇氣繼續往下說:“後來你的紋身就消失了……那是什麼紋身?”
沈淵背對著蕭棠秋,沒有回答,似乎在以沉默和背影表示拒絕。
“對不起,我不該問,”蕭棠秋立刻開始後悔了,他只是沈淵的臨時隊友而已,他不該一時得意忘形,便以為他們已經能算是一起出死入生過的關係了,“……當我什麼都沒有問吧。”
就在蕭棠秋為自己的一時衝動後悔不已的時候,沈淵忽然轉過身來,看向了門口,表情冷了下來。
“怎麼了?”蕭棠秋下意識問,但很快,他便聽到門口有窸窸窣窣的動靜響了起來。
沈淵沒有回答,直接朝著門口走了過去,蕭棠秋連忙跟了上去,下一秒,沈淵直接開啟了房間門。
房間門一開,蕭棠秋立刻看到那個年輕人站在他們房間門口,正伸著手準備拿他們門口的蠟燭!
見房間門開了,那個年輕人和那個中年人頓時都一臉心虛,蕭棠秋看向他們手中,發現他們手裡拿著他們自己房間門口的蠟燭,顯然是打算偷樑換柱。
古堡廚房的柴火果然也沒有點燃這些蠟燭,看來這兩個人在徹底走投無路後準備孤注一擲了。
在看到開門的沈淵後,那兩個人頓時流露出了一臉恐懼,他們雖然沒有直接見識過沈淵的戰鬥力,但顯然還是十分畏懼沈淵這個資深老玩家的,現在他們偷偷摸摸的行為被人拆穿了,立刻就嚇得屁滾尿流,轉身就逃。
沈淵冷冷地看著他們狼狽地跑回他們自己的房間,然後關上了房間門。
蕭棠秋微微皺眉:“看來蠟燭一旦滅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點燃,萬一到最後所有蠟燭都滅了,到時候該怎麼辦?”雖然到現在為止一個晚上頂多只會滅掉一根蠟燭而已,但是沒有人可以保證不會出現一個晚上滅掉兩根蠟燭的情況。
沈淵轉身朝浴室走去:“提前解決所有事情,提前離開副本。”
“可以提前結束副本?”蕭棠秋頓時一愣。
“……可以。”
沈淵拋下這一句話後,便進入了浴室。
蕭棠秋完全沒有想到居然還可以提前結束副本,但他轉念一想,如果足夠強大的話,說不定真的有可能第一天就把副本打穿。
浴室裡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蕭棠秋不由有些出神,以前他也經常和孟星河同寢而睡,每次孟星河在浴室裡洗澡的時候,他一般都在外面玩電腦打遊戲……那樣的日子,他已經多久沒有經歷過了呢?
每當他看著沈淵的時候,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孟星河,如果孟星河當年沒有死,現在應該和沈淵差不多大吧?每次看到沈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