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麼多的冤死鬼了!昨夜,你那門派的什麼五弟,不就是先點了你的啞門,不讓你說話,只有他說話嗎?”
董子寧給怪老人說得啞口無言,向老人深深一揖,“依您老人家看,在下應當怎樣?”
“你們門派的事,我管不了。你快走吧!希望你師父能救你,不過,你師父是個不成器的東西,武功又不濟,幫不了你,恐怕連他自身也難保。”
董子寧又怔了半晌才說:“在下的生死,不去多想了,在下想求你老人家一件事。”
“你求我什麼事?”
“我求您能照顧那位小姑娘……”
“嗬!你這樣關心她,是不是日後想娶她做老婆?嗯?”
董子寧一聽,登時正色:“老人家,在下若存此心,那豬狗也不如。在下只是為了平息今後武林中的互相仇殺而已。”
老人哈哈一笑:“渾小子,那小姑娘比你機靈,她自能己照顧自己,用不了我去照顧她。昨夜,她是看在你的面上,才沒發射有毒的無形梅花針,她要是手下不留情,你那些同門派師兄弟,恐怕早已喪生荒郊了!”
董子寧驚駭:“她還有一種有毒的無形梅花針?”
“是呵!在這一點上她跟你一樣,心地太過善良,不忍置人於死地,險些喪身在惡道人的鐵砂掌下!渾小子,你自己管你自己的事吧,別去管別人閒事,武林中的仇讎怨怨,你沒能力管,也管不了。”怪老人說完,一個縱身,躍上山崗,轉眼之間,便消失在叢山峻嶺的茫茫森林中。
老人走後,董子寧在山坡上呆了半晌才動身,一路暗歎:“這位老人,才是真正的高人俠士,對事物明察秋毫,對人瞭如指掌;可是,他為什麼叫我少管閒事?”
董子寧正想著,驀然見前面樹林中奔出一匹怒馬來,馬背上臥著一個暈迷不醒的人。顯然這個人負了重傷,鮮血流滿了馬身。董子寧吃了一驚,暗想:這匹怒馬再這樣狂奔下去,馬背上的人必然會摔下來,必死無疑,我怎能見死不救?於是董子寧運氣行力,縱身一躍,奔了過去,將那人從馬背上抱下來,一看,又驚愕了:這不是跟梁平山在一塊的師兄弟嗎?怎麼給人砍傷了?欲知後事如風 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嶺南雙劍
且說董子寧感到驚訝,立刻用封穴法止住了他傷口的流血,然後抱進樹林中的一棵樹下,輕輕地放下,解開自己身上的包袱,取出一件內衣撕爛,進行包紮。半晌,那人慢慢從昏迷中醒過來,一見是董子寧,瞪大了一雙驚愕的眼睛,一問:“是你!?”
“師兄,是我,你怎麼……”
那人突然出手一掌,向董子寧胸口擊來,儘管他身受重傷,仍出手不凡,這是武陵劍派的霹靂掌,來勢猛烈,能斷筋裂骨。董子寧慌忙躍開,驚奇地問:“師兄,你這是為什麼?”
那人道:“我,我跟你拼了!”說著,要掙扎爬起來。
董子寧急忙說:“師兄,你千萬不能動。”
這時,有個婦女的聲音從樹林中傳來:“柳郎,你看,這個人好奇怪,人家救了他,他反而要出手傷人!”
又是一箇中年男聲:“是呵!這個人怎麼這樣不講道理。”
“要是我呵,我才不救他哩!”
“鳳妹,這個人準是個瘋子,不然,人家救了他,他反而恩將仇報?”
董子寧和他那位武陵劍派的師兄同時循聲望去,只見樹林中雙雙站著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歲,神態瀟灑,舉止斯文,穿著一套雪白的衣褲,仿若林中的一隻白仙鶴;女的也有三十來歲,生得面容秀美,笑意盈眉,身穿一套鮮紅色的杉裙,分外奪目,恰似一株盛開的紅山茶。他們身上各佩一把利劍。董子寧驚訝地問:“你們是——”
男的說:“在下姓柳名子仙。”
董子寧一怔:“柳子仙?足下莫不是江湖盛傳的瀟灑劍柳大俠麼?”
“不敢,正是在下。”
董子寧慌忙一揖:“那一位,一定是芙蓉劍鳳女俠了?”
鳳女俠一笑:“你怎麼看出來了?”
董子寧說:“嶺南雙劍,在武林中誰人不知?那個不曉?只是在下無緣,不能早日拜識。”
鳳女俠笑起來:“你這個人,心又好,嘴又甜,我真有點喜歡你了。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姓董名子寧。”
柳子仙不禁動容:“你就是那位仗義不避親疏的董子寧?”
“不敢。”
鳳女俠笑著:“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