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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下挖洞,身居高位,悠悠閒處作奇峰,來個睜眼瞎!”

佟老太太還是擺出一副慈母的架勢,微笑著看著自己的繼子,彷彿沒有聽出他口裡的諷刺就是自己和自己孃家的那幫子親戚似的。

“然然啊,我可是聽你哥哥說了,說你生他的氣了,先不說你們到底是一個父親的親兄弟,就算是公事上現在也是在強強聯合,可不能為了些芝麻綠豆的事情跟你哥哥扯破臉啊”

佟然慢慢坐直了身子,站了起來,佟母瘦弱的身材被罩在男人高大的身影裡。

認真去看,那張精心保養的臉上殘存的風韻,正被頑固爬來的皺紋逐漸割裂,記憶中,每次這張臉出現在自己的媽媽面前時,就會讓媽媽躲在屋子裡一陣歇斯底里的痛哭。

所以年幼時,很長的一段時間,他都以為這個女人一定是像他母親所說,是個禍亂人間的妖孽,妖法無邊而心存畏怯。

但是現在,這個女人所有的妖力都被時間抽乾碾碎。如今她一向習慣俯視那個年j□j孩的頭,正在微微揚起,略帶乞求地望著自己。

他知道這個女人在擔心什麼,她擔心他謙和有禮的背後,包著毒瘤揣著王水。

佟然倒是不太心疼自己親生的母上大人,事實上當一個女人怨天怨地,就是從來都不抱怨自己選人的眼光時,其實這是一個內心很強大的女人。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母親當初四處求醫,拼了命地才生下自己,並不是出於對父親的愛,也不是一個女人天生的母性,她只是極盡所能地給她心中的那對狗男女添些堵而已。

記得母親唆使著五歲的他往爸爸的情人水杯裡偷偷扔蟲子時,他被生氣的老子用腳在地上踹中得直打滑時,他的親媽就在樓梯上,看著跑到水槽邊狂吐的女人笑得愜意而滿足。

也就是從那時起,他對家裡的每一個人都產生了一種心理上的距離感。當重病纏身的親媽終於帶著滿腹的怨恨撒手人寰時,她還念念不忘地拽著自己的小手,一遍又一遍地叮囑她,別忘了是誰逼死了她,叮囑他長大了一定要攪得那對狗男女雞犬不寧

他太不孝了!跟耿佳慧總是親情使命感太強的氣場不同。他從來不大理解正常的父母天倫之情是什麼。當終於掙脫來了那變得冰涼的手時,他甚至有種輕鬆之感——與這個變態畸形的家庭唯一不情願的聯絡終於扯斷了。

平心而論,這個後母對待自己的繼子還是算稱職的。

在某些方面而言,在外人開來,她絕對比佟家二公子的親媽還要稱職!

最起碼,他終於可以穿上合身而又幹淨的衣服出現在人前,僕人也得到了吩咐,按時為自己準備餐點。雖然後媽跟親媽一樣不太關心自己的學習,卻能夠在父親張手要打自己的時候,象徵性地伸手攔上一攔。

繼母能做到這份兒上,真是太不容易了!可以在《格林童話》裡傲視一干恨不得掐死繼女的後媽角色了!

但是那一團和氣,只是華麗的窗戶外往裡望到的餐桌前的一團模糊的哈氣而已!

所以,當年他離家出走的時候,其實是沒有多大的怨氣的,死去的老子沒有給他留下什麼應得的財產,就算給的話,他也不稀罕要。

但是年幼時,幹過的勾當倒是很能上癮的。

與像三俗小說當中,從小受虐,長大成材後,挨個逼死後媽庶出家兄的狗血橋段相比,他更喜歡扮演佟家迷途知返的浪子角色,無聊時往佟家的大碗裡時不時地扔上幾條“蟲子”,看著他們爭先恐後地在自己的面前“綵衣娛親”,再時不時地暗搞一些自以為高明的招式時,簡直會讓他心情愉悅,精神振奮地再併購幾家公司!

可是就算耍戲的猴子,也要要造反的時候。尤其猴子化成毒蛇的時候,露出毒牙準備咬向自己想要保護的女人時,他就要亮出刀尖,一刀斬斷毒蛇的七寸將它打回原形!

“有人動了不該動的人,觸了我的底線,就要有接受懲罰的自覺!”

佟母的臉色有些發白,老太太從容的表情終於有些崩裂了:“為了她?這事兒還有沒有結束的時候了,我們佟家上下現在簡直都是為了你們忍氣吞聲,被身邊的親友指指點點了!我們佟家的底線又在哪裡!”

佟然笑著站著:“佟家的底線?佟家可以見利忘義,厚顏無恥地把本不屬於自己的產業從一個還未成年的男孩手裡奪得一乾二淨;可以沒有休了大老婆,就迫不及待地把外養的兒子和情人帶回家;可以不顧自己親生兒子的安危,偷偷地指派流氓冒充村民去圍堵一個弱質女流姨,這底線是什麼?我書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