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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就是一種資訊,也能在某些方面說明嫌疑人的心理屬性。

從現有情況來看,這項任務無疑是很艱鉅的,而且,它的意義在於能夠指明偵查方向。否則,一切偵查活動都只能是無的放矢。專案組只給了方木五天時間。

所有人都在期待,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第十二章 他的樣子

你曾經留意過身處其中的這度城市麼?

其實,它每天都在變化。只是行色匆匆的我們,很少願意停下來仔細分辨它的每一絲變遷。或許,在不經意間,我們會突然意識到旁邊的一座高樓已經拔地而起,或是熟悉的一條街路已經面目全非。這些會給我們帶來小小的訝異,然而,在我們漫長的一聲中,這些許變化實在是太不起眼了。

我們是如此熟悉它,以至於常常忽略它。

不過,對於某些人而言,這座城市簡直是完全改變了模樣。

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夜晚,一再普通布過的居民小區裡,有一間再普通不過的臨街商鋪。

“玫瑰物語”西點屋的女老闆有些不安地看著門外,就在五分鐘前,拿個蓄著濃密鬍鬚的瘦弱男人第四次經過門口。

她看看手錶,時針已經指向9點15分,早已過了關門打烊的時間。可是,他不敢出去。

今天下午,這個奇怪的男人來到了她的西點屋。她熱情地迎上去,卻發現這個顧客的興趣並不在櫃檯裡那些糕點上。相反,他在店裡轉來轉去,不停地翕動著鼻翼,視乎在尋找某種味道。

等她第三次問道:“先生,你想買點什麼?”拿男子彷彿才如夢初醒似的回過身來,定定地看了她幾秒鐘後,反問道:“這裡……以前是一家麻辣燙,對麼?”

她的心一沉,年初以難以置信的低價租下這間商鋪的視乎,她就曾心存疑慮。之後,在街坊們的零星議論中,她知道這間商鋪曾被查封,似乎還和幾件兇案有關。

她還來不及做出回應,蓄鬚男子就轉身出了店鋪。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他幾次返回,卻並不進來,只是遠遠地站在外面打雷著自己,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她從好奇、疑惑,最終變得慌亂。於是她電話給男友,讓他來接她下班。

就在她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男友終於氣喘吁吁地趕來。在她的嗔怪中,男友賠著笑臉關燈,拉下鐵門,挽著她離開西點屋。

她沒有看到,就在不遠處的樓角里,一雙失望的研究目送她和男友消失在夜色中,蓄鬚男子扔掉菸頭,一直蠢蠢欲動的身體更加燥熱。他抬頭看看懸掛在天邊的月亮,伸手解開了領釦。一股晚秋才有的寒冽空氣灌進來。他打了個激靈,渾濁的雙眼也有了些許光亮。

蓄鬚男子把手插在衣袋裡,慢慢地向路邊走去。

這一走,就是幾個小時,直到子夜時分,路人漸稀的時候,他還在不知疲倦地走著。

這種漫無目的的行走,似乎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唯一能做的事情。經過三年的治療之後,他似乎找回了曾經的自己,又似乎沒有。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已經對這個城市徹底陌生了。

於是,在每天的大部分時間中,他都選擇在城市裡遊蕩。即為需找眼熟的痕跡,也為慢慢熟悉陌生的新事物。在此期間,他有過拿些久違的衝動,比如今天在西點屋遇到的女孩。然而,他並沒有衝動到就地按到她們。一來條件不允許,二來,他總是會想起那些電擊和束身衣。

拿回讓他躁動的身體瞬間就委頓下來。

這道雙腳已經酸脹到再難以行走的時候,他才踏上回家的路。

他並不願意回家,相遇那個冷清、簡陋的房子,他更願意呆在外面。好歹還有陽光、熱鬧的商場、車流穿梭以及那些打扮漂亮的女人。而那個只有四面白牆和簡單傢俱的老屋,容易讓他想起被囚禁了三年多的精神病院。更何況,警察會時不時地找上們來,粗暴地詢問他最近做了什麼,去了哪裡,和什麼了見過面。

然而,他必須找個地方睡覺。

凌晨2點半,蓄鬚男子宛若孤魂野鬼般回到同發熱力公司家屬區。此時已是萬籟俱寂,他搖晃著穿過男鞋漆黑一片的樓群,不時必腳下的雜物絆得踉踉蹌蹌。在她的臉上看不到多餘的表情,只有疲憊與麻木。那濃密的鬍鬚彷彿是荒草一般,在她的面板裡吸取了所以的養分,以至於那張臉宛如面具一樣毫無生氣。

好不容易捱到自家樓下,他仰起頭來分辨了一會兒,似乎在她離家大半天時間裡,這棟樓也變得陌生了。

他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