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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聽在肚裡。那一個做詩的,是已故云侍郎的乃郎;這個舞劍的,是萬教官之子,這把劍倒是那小云的,大爺要他也不難,明日拚得個名帖,拜他一拜,他少不得要來答拜。大爺留他便飯一頓,慢慢的待我去問他,肯賣不肯賣,大爺這樣威勢,況他又是已故窮鄉宦的兒子,自然一力奉承,不要說用價買他,或者竟送來也不可知。”公子道:“有理、有理。”

次日,叫小廝拿了名帖,就叫尤其顯陪去。這日雲生正在那裡揩抹這寶劍,忽見赤心手裡拿著帖子,氣喘喘的走來報道:“外面有個什麼白公子來拜相公。”雲生叫松風一邊把劍收了,一邊接過帖子來看,上寫道:

年家眷弟白賁拜

雲生只得出來接見,已曉得是那日看舞劍的人。相見敘坐,那人問了姓名,雲生未及開談,先是尤其顯打一拱道:“此位是現任都憲白爺的大公子。久慕雲相公高才,今日特地拜望。”雲生道:“未獲識荊,何勞枉顧。”白公子說道:“正要慢慢請教,幸勿見外。”尤其顯道:“我們白大爺雖然富貴,倒是肯虛心的。記得前日看梅花時,雲相公做得好詩,大爺至今稱讚。”話猶未了,松風送上茶來。說些閒話,並不提起劍事。茶罷,即便告別。

雲生思想道:“他與吾從不認識,那一日看梅,又不曾交談,為何今日特來拜我?看他並無斯文氣象,想是個為名不為實的。”正在猜疑之際,恰好萬頎公走到,早已看見桌上帖兒,便問道:“雲兄幾時有這姓白的貴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