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什麼都不算。
便是對江孟真來說很算那麼回事,但若是自個事業全靠著江孟真完成,她會覺得自己矮了一截。聽起來其實挺可笑,靠外人靠內人其實都一樣,關鍵還是自己爭氣才能一步步地爬上去。不過對郝澄來說,這就是很不一樣。
江孟真神色幾番變化,但都是不怎麼好看的臉色,他頓了頓,想說些什麼,郝澄卻在這個時候轉移了話題。
“咱們先不提酒樓的事情,先談談你的家世。我的你都知道了,我爹孃都是杏花村土生土長的人,不過她們去的早。我救你的時候,他們的頭七剛過不久。除此之外,我這世上的親人,只一個舅舅,不過我和他關係並不好。”
她想了想,把財產也交代了:“我手中餘錢白銀三千兩五錢,還有就是一套做手抓餅的工具,這房子是我租的。大概還有八個月便到租期,董雪和王陽都是我花銀子買下來的,他們籤的均是死契。其他的,目前的打算是要開一家酒樓,再準備明年的秋闈。這些錢的來歷絕對都清清白白。”
她來這的時候手中只幾百兩銀子,賺了一個月半不到的手抓餅,也只幾百兩,剩下兩千多兩銀子是她賣方子掙的。買主要求她保密,她也不打算把錢財的詳細來源也抖落得一清二楚。
江孟真倒也沒準備盤問她哪裡來這麼多錢,畢竟幾千兩銀子對他來說也算不得個大數目:“只三千兩銀子,開酒樓夠嗎?”
明州城的城中心寸土寸金,光是買酒樓的地契,差不多便要這個數了。
“地是喬姐買的,她以地契作為酒樓的份子錢。我出人,以及負責重新裝潢和設計以及各種菜色的錢。”
談出力,當然是她這個負責酒樓的要多些,喬木的存在就是負責遮風擋雨以及收紅利錢。等酒樓的運營走上正規,她也能做個甩手掌櫃,把事情都丟給底下人,自個牢牢管著賬本便行。
“你若是不喜歡喬榆,我會和喬姐商量,但我也沒有把握。其他人本就持觀望的態度,便拒了也無事。”喬榆的事情她沒有把握,也不能把話說的太死。畢竟看喬木的態度,她就是一個寵弟狂魔,要是以不喜歡喬榆為由拒絕喬榆的注資,那喬木怕也會跟著一起翻臉,這事情她只能看喬榆自個對這感不感興趣。
說完這話,郝澄意識到自個又被帶歪了話題:“好了,這回真的不提這個,咱們提回先前的事,你告訴我,你原本是何人,過的是什麼日子,家中可有弟妹。那個時候落下山崖,又到底是怎麼回事,便是被人追殺之類的,我也能夠接受,只一點,我不希望你有所隱瞞。”
書生家庭情況實在再簡單不過,江孟真則要複雜得多。他猶豫許久,在郝澄的注視下還是把自個的情況娓娓道來,當然比較細節的部分他也是含糊帶過,主要還是講結果而非過程。
他先講的也是大致家世:“我生父早逝,祖母在我三歲的時候過世,祖父在四年前仙逝,母親在我七歲那年續娶了戶部尚書家的嫡公子,母親未曾納小侍,但有一位性格溫順的側夫。我十歲那年,我的繼父為江家添了個妹妹。至於外祖母那邊,我有個交好的表姐,她是英國公家的嫡孫女,還開了間頗大的書坊,那書坊每年的紅利也有我的一份。”
郝澄點點頭,這結構也不算太複雜。
他瞧了瞧郝澄臉色,斟酌著道:“除了那書坊,我名下還有兩間珠寶鋪子,俱是開在京城,還有一處酒樓,一處茶樓,零零總總加起來一個月數千兩的進項。”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暗裡他的進項更多。在他那前任妻主死了之後,將軍府也基本被他掏空了,他的嫁妝就更不說了,他那繼父已經在成婚的人選上成功坑了他一把,嫁妝是他的生父早為他準備好的,便是她那孃親也不會在這上面苛待他。郝澄的幾千兩,是真真不被他放在眼裡。
早知道江孟真有錢,可她沒想到對方會這麼有錢。這就好比她是個月薪一萬的普通工薪族,結果談的物件突然告訴她,她家裡有上億的資產,每個月幾百萬的進項。
收入差距太大,郝澄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天上掉了個大餡餅,而是想退縮,她怕餡餅太大把她噎死。
江孟真見她神情,也顧不得男兒家該有的矜持,忙拉住她的手:“你方才自己都說了,絕不退的。”
郝澄勉強笑笑:“我答應過的,絕不反悔,你繼續說,你那死去的妻主是什麼身份,你的繼父為何讓你嫁與她?她又是因何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允諾過的東西,自然不會輕易反悔。親都親過了,江孟真又是個較真的性子,前頭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