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郝澄的緣故,江孟真是見過那位禮部侍郎的,他問了下小廝對方的樣貌音容,便道:“將人帶進來吧,等她見過了妻主再做打算。”
門口到這裡還要走一段時間呢,即便是有急事,他還是希望郝澄能有機會多睡會。
禮部侍郎一進來,見到江孟真說了聲:“妹夫。”眼睛便到處找郝澄的蹤影,便找還不忘拿袖擺擦擦自己額頭,問他:“郝澄賢妹呢,她在哪啊,我有急事找她。”
江孟真說了聲郝澄在屋內,她立馬蹦進去把人給搖醒。郝澄一醒來看到禮部侍郎這張臉,還以為自己方才回家見到江孟真只是自己做夢呢,等到看清楚周邊擺設才鬆了口氣,道:“張大人怎麼會在這?”
張侍郎愁眉苦臉道:“這不是找你來救急嘛,賢妹你可別睡了,跟我出去,就算幫不上大忙,好歹給我出個主意定定神啊。”
她說著就拉著郝澄往外頭走,當然臨走時不忘客客氣氣地對江孟真說一句:“借弟妹出去幫個忙,肯定平平安安地把人送回來。”
郝澄連鞋子都沒穿好呢,只得道;“你再急也得等我先穿好鞋,不然這個忙我可不幫你。”
張侍郎腳跺個不停,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嘴上也不停嘟嚷:“那你快點,這麼磨蹭,穿個鞋子比烏龜還慢!”
當然在江孟真看過來的時候,她也連忙給個無害著急的笑容,轉過臉來嘴上又催個不停。
郝澄一路被她帶出來,上了馬車後,張侍郎就趕緊讓馬車婦帶著走。
等喘過氣來,郝澄就問她:“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著急?”
張侍郎拿起水囊喝了一大口水,才道:“其實也不是特別著急的大事,只是我的擔心不表現得著急點,妹夫他不肯放人。”
郝澄瞪了她一眼:“若是不急,那我先回去了。”
說罷她還真掀開簾子要下去,張侍郎連忙拉住她:“開玩笑,開玩笑,這事情怎麼能不急呢,我連家裡都沒有回去就直接來找你了,還不是那什麼破帝國的事。”
郝澄又坐回來:“那個國的使臣團鬧事了?”
以前的番邦小國就不會有這種問題,因為即便是對方的國王過來,在晉國皇帝的眼中,還不一定有當朝的一個一品官員地位高。所以那些使臣根本不敢鬧事,敢鬧事的,京兆尹都能很輕鬆的處理,到時候上報一下禮部,事情很快就平息解決。
這月不落帝國可能實力和晉國差不多,興許比晉國還強盛一些。這種國家的使臣團要是在本國出了什麼問題,那搞不好就要引發兩國戰爭,晉國皇帝不會願意看到這個結局,禮部的官員也擔不起責任。
張侍郎臉都拉成了驢臉:“可不是嘛,還有個大問題,她們隨行團帶的譯官被打傷了,現在人還昏迷不醒呢,事情的經過咱們現在也和這些人講不清楚,要是再沒過人來緩和一下,我這官也別想做了。”
郝澄道:“那你拉我去想辦法,我也想不到啊。”
“譯官已經讓人去找了,但咱們國懂那些番邦國語的是有,這月不落人五六年才來一次,都是自帶譯官,這我一時間找不到啊。你不是懂一些亂七八糟的番邦語嘛,指不定這回能聽懂嘛,我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你行行好,能不能行先試試看。”
張侍郎嘴角都要急起燎泡了,等馬車一停,她就火急火燎地拉了郝澄下去:“人就在裡面了,賢妹你可隨我下去吧。”
第90章 87。7。11|
張侍郎拉郝澄下來的時候,她其實也沒有報多大的希望。畢竟那月不落帝國的話實在是很艱澀難懂,發個音,舌頭都是死命地往裡卷。
也就是因為對方的語言難學,月不落帝國來的頻率又少,禮部才會疏忽這方面的人才。畢竟要學好一門語言是很難的,晉國也沒有什麼人有這種閒心去學這個。
馬車停的地方是大理寺,周圍齊刷刷地站了幾排官兵,大部分是黑髮黑眸的晉國人,還有四五個白面板的,是月不落使臣團的護衛。
一個個人高馬大的,平均比晉國士兵要高了半截,身上的肌肉也很發達。郝澄被她拉下馬車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剛好和這些外國人對上,果然這些女人都很兇,長得就是凶神惡煞的,胸前平平,但胳膊上那鼓起來的肌肉就和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樣超級誇張。
郝澄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辣眼睛,連拉著張侍郎站定,瞥過臉去不願再看。裡面興許是真的事態緊急,一見有人來,立馬迎出個穿著青色官服的人來,個子挺矮,身板也是瘦瘦小小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