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怎的,姬真忽然就覺得身上有點冷,他攏了攏衣衫,道了身:“那我先回房了,哥哥嫂子你們好好聊。”
說罷,他便從郝澄和江孟真身邊溜了出去,江孟真根本無暇顧及他。郝澄更加,只盯著江孟真的眼睛,連眼角的餘光都未曾施捨他一星半點。
等到姬真的身形從這院子裡消失,郝澄才道:“我們進去說吧。”
畢竟是她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隔牆有耳,她也不想在外頭鬧得兩個人都沒臉。
江孟真側身讓她進來,兩個人一直沉默,直到郝澄先開口問他:“方才,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江孟真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道:“你聽到了多少?”
郝澄指甲都掐進掌心,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說:“一刻鐘之前,我便來了。我聽到他所有的猜測,也聽到你說是真的,然後呢,你告訴我,那是玩笑話,還是……”
江孟真問她:“如果我說,只是玩笑,你會信嗎?”
郝澄嘴唇顫了顫,然後點頭:“只要你說,我就信。”便是江孟真騙她,她也願意被他矇在鼓裡。
江孟真也怔怔地看著她,似乎試圖從郝澄的眼神看出她這話的真假。在維持了相顧無言的狀態片刻後,他方緩緩地道:“我方才所言,每個字都是真的。”
郝澄面色便瞬間變了,江孟真連忙及時把話說完:“但是你進來的那個時候,我還未曾把話說完。”
他這話說一半留一半,讓郝澄由喜變怒,又由怒變喜。她心忽上忽下的,就盯著自己夫郎那張薄薄的嘴唇開闔,生怕他又說出什麼讓她傷心的話來。
江孟真把話補完:“我原本想說的是,他說的對,卻不全對。”
郝澄面色稍稍舒緩了幾分,但仍舊沒有完全放鬆:“那你說,他那些說的是對的。”
江孟真解釋說:“他說依著我的本事,完全可以讓咱們好好的待在京城,我卻選了個糟糕的法子,這是出於我的私心,一點也沒有說錯。”
“還有呢。”郝澄的語氣裡帶了幾分晦澀。
“還有,我不會願意安於後宅之中,做個相妻教女的賢惠夫郎。”
郝澄嘆了口氣:“我從來都是說,你要做什麼,只要不是殺人放火之事,我雙手贊成。也沒有想過要拘你在這後院之中。”
在婚前,她就知道自個這個夫郎很是了不得,作為女尊世界的男子,他足以讓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女人都自慚形愧。
作為他的妻主,她確實也有過自卑的時候,但轉念一想,每個人有自個的本事和追求,江孟真喜歡什麼,她就放手讓他去做。她是他的妻主,他要是出色,她也面上有光。
江孟真垂下頭來:“我知道。”
郝澄便追問他:“既然你知道,你為何還要這樣騙我?耍得我團團轉,讓我擔驚受怕,你就開心了嗎?”要知道那個時候江孟真還懷著身孕呢,當時她為了這件事又是內疚又是心疼,江孟真還在皇帝面前跪了那麼長時間。
想到這一點,她的聲音不自覺揚了幾度:“當時若是陛下當初發怒,淼淼說不定都不會來到這個世上,難道在你心裡,我和女兒就這麼沒有份量!”
江孟真搖頭搖得像撥浪鼓:“當然不,你和淼淼對我來說都非常重要。”
郝澄這個時候又想起來一些蛛絲馬跡了,大夫都說江孟真子嗣艱難,那個時候江孟真安胎的一些良藥也沒有少服用,孕夫忌諱心情大起大落,當時她都要為懷有身孕的江孟真一直擔心得要死,結果江孟真的胎一直很穩定。
她當時還慶幸的不得了,現在想來,就是因為他成竹在胸,這胎才一直很穩。如果說,當時的那些,都是江孟真的算計,那就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了。
想到這裡,她十分失望,又問江孟真:“你承認當時是你的算計,那在那一回,裡頭多少是你的手筆,那月不落帝國的皇子會提出要我去他的國家,做他妻主的這件事,也是你安排的嗎?”
“當然不!”江孟真想也沒有想的就否定,“那蠻夷皇子會喜歡你,那是個意外。”
他確實有過讓郝澄遠離京城的想法,後頭的算計只是基於這場意外臨時起意。提到那異國的皇子,江孟真秀美的面容上便多了幾分陰鬱:“我再算計,也不會算計旁人喜歡你,更不會讓別人把那帶走。”
郝澄心裡舒坦了一點,但也只有一點:“那你到底算計了哪一些,我要完完整整的都知曉,這一次你莫要騙我。”
江孟真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