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總能把他平安生下來的。”
江孟真搖頭:“我現在的身體哪有那個時候好,那個時候我還用藥調理,我現在也比先前老許多。”
郝澄道:“正是因為你這幾年都沒有吃亂七八糟的藥,這幾年來身上的毒性消耗得差不多,才能生出來健健康康的孩子。”
她也沒忘記江孟真為了懷郝敏吃了多少調理身體的藥了,雖然說中藥副作用不大,但是藥三分毒,她當時還擔心得不得了,生怕郝敏生出來是個病罐子,好在郝敏健健康康的,生得非常活潑可愛。
江孟真被她這麼一說,心緒倒是平復下來,溫聲道:“你這麼說,也有幾分道理。那勞煩妻主幫我把餘平喚來吧,我有些事情要吩咐她去做。”
他擺的局完成的差不多,原本是親力親為來得更好,但為了肚子裡這個孩子,他也只能放權給旁人做。
他願意把事情讓旁人分擔,郝澄也鬆了口氣。倒不是說她不樂意幫自家夫郎管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但江孟真做的那些事情大部分是認識她之前就謀劃好的,而且裡頭涉及的汙濁齷齪的東西太多。
他不願意讓郝澄沾染是一方面,郝澄不願意做是另一個重要原因。為了幫夫郎分憂,郝澄也是提議試過一回這種事情,結果一開始,江孟真就來了把狠的,直接讓下屬拉她去見了一個格外血腥殘忍的場面,郝澄當場吐得昏天暗地,便也沒有再提要做此中事。
到底她心還是不夠狠,見了這種事情不適應。當然她也並非完全純善,很多事情,她也知道不好,但也沒有阻攔江孟真去做。
一家人的生意做得這麼大,總要犧牲一些人的利益,也總要幹掉一些對手。畢竟商場如戰場,即便不主動攻擊別人,也會有別人虎視眈眈地想要吞噬你。
郝澄起身道:“我這就喊她過來,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先準備好材料,晚上給你做。”
江孟真懷郝敏的時候,基本上吃食都是由她經手的。
如今他腹中有了另外一個和她有血脈羈絆的孩子,她仍舊應當悉心照料他才是。
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她不能怎麼幫江孟真的忙,親自為他料理衣食也不錯。
江孟真想了幾秒:“我想喝點那種鹹鹹的粥。”
比起廚子做的東西,他還是更喜歡自家妻主做的。雖然說女子遠庖廚,但郝澄只給他做,這是妻夫情趣,他自然不會矯情地讓她不做。
郝澄柔聲應了好,拉開房門便尋了江孟真說的餘平進去。
等到進了小廚房,裡頭卻沒有給江孟真做鹹粥的那種鹹肉,她問掌廚的:“前些日子炒的那種肉呢?”
後者忙解釋:“前兩日用完了,去外頭買,平日裡那家賣這個的從袁州城搬走了,沒找到和這一樣的,府上就沒買。您要是要,我這就出去買!”
郝澄擺手:“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就好了。”她估摸著江孟真要交代給餘平的東西有不少,短時間內她估計不能進去打擾他。
趁著這個時候她也能出去散散心,權當是鍛鍊好了。郝澄從賬房支了些銀子,拿了那把跟了她三年的梅花傘,頂著寒風就出了門。
淮安王的軍隊抵達臨城的訊息已經傳到袁州城來,也不知是誰散佈的言論,說那淮安王和袁州城的城主有不小摩擦,怕是會牽連城中百姓。
郝澄從府中出來,才發現城中的情況比她想的還要糟些。原本大街上總是熱熱鬧鬧的,但此時此刻路上行人卻很少。
郝澄找了好幾家店,才在一家糧食店裡找到了不錯的食材,考慮到這大冬天的出來一趟也不容易,又擔心糧店也關了門,她乾脆買了幾個月的糧食,託糧店老闆用牛車給她送到府門上去。
那老闆低頭寫了單子,時不時抬起頭指示店裡的幫工幫郝澄把東西裝車上。等東西裝好了,她又朝著郝澄感慨了一句:“您可真是來得巧,這過幾日我就要回桐城老家去,要是晚幾日來,我這裡怕是都開不了門。”
郝澄道:“怎麼街上走了這麼多人?”
店老闆往外頭呶呶嘴:“還不是因為聽說要打仗的事情,我其實也不是很想回去,就是老家的老父擔心得要死,連續寫了好些家書催我。你看看外頭,現在查人查得可嚴了。”
糧店和城門離的不是很遠,郝澄也便走了兩步,站在屋簷下頭往城門的方向看,果然瞧見了好些穿著官服計程車兵,一個個全身武裝,嚴肅著面孔,對城中人的出入檢查得很嚴。
糧店老闆看她如此,還嘆了口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