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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的自己莫名奇妙得緊張個不停。

似乎是和她有心靈感應,那男人朝著她的方向做了個福禮,便伸手拿下了那礙事的錐帽。

彎彎的柳葉眉,白皙的鵝蛋臉,一雙杏眼明亮有神,看起人來顧盼生輝,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是個唇紅齒白的俊俏少年。

她覺得自個的背部似乎燙得更厲害了,便忙求饒一般地朝著江孟真看去,眼中分明寫著:這男人我真的不認識,誰知道李管家哪裡找來的。

江孟真接了她這眼神,只覺得好氣又好笑,又轉過臉來,端著一張面孔接了這人的禮,才問:“表姐讓你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交代?”

郝澄和他那位冰心表姐雖然有交集,但還是說不上熟絡,冰心身邊的人,她自然是不甚瞭解。但江孟真以前和自家表姐往來,這面前的初一便是兩個之間傳話的物件,也待在謝冰心身邊五六年,算是個忠僕。

郝澄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又似是嗔怒地瞪了江孟真一眼,來找他的都不早說,還這樣看她,搞得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

跟在謝冰心身邊的得力侍從初一向前一步:“我奉主子之命,確實有事情告之表公子。”

第117章 107。07。31

初一和江孟真便進了房門,郝澄也跟了上去,卻被攔在門檻處。容貌秀麗的少年朝著郝澄微微一笑,不失禮節地道:“這話是我家主子要單獨和表公子說的,還請您迴避。”

初一的態度十分客氣委婉,但在郝澄的記憶裡,江孟真那位冰心表姐對他關照得著實多了些,更何況,那冰心能夠有什麼話是不能當著她面說的。

郝澄有些不悅,卻沒有當場發作,只看了那名為初一的侍從一眼,又帶著幾分委屈看向自家夫郎。

她的唇微微抿著,眼瞼也是微垂,眉眼裡都透著委屈。江孟真心絃又被驟然輕輕撥動,在郝敏出生之後,她已經很少露出這種孩子氣的表情,以至於他都快忘記,如今他這妻主不過二十出頭,還年輕得很呢。

他唇角便稍稍翹起,朝著來報信的初一道:“我們妻夫之間沒什麼話不能說的,讓她進來吧。”

初一其實是想聽自己的主子的,但他的“可是”二字剛出口,便收了個警告的眼神,橫豎他說的話要說江孟真聽了告訴郝澄,和郝澄當場聽也沒什麼區別,路是江孟真選的,他便斂了眉目,也不擋在門檻處,側身讓郝澄走了進來。

郝澄倒不是真有那麼濃烈的好奇心,但江孟真這般維護配合她,還是讓她彎下去的唇角向上翹起來,眉梢眼角都盪漾著一抹春意,如同春風拂面,春水破冰。

江孟真都這麼說了,不進去好像對不起自己,到底最後郝澄還是跟了進去,在初一和江孟真坐好的時候,她還觀察了一下外頭院子人走乾淨沒有,等到確定周圍沒有人,方才緊關上房門。

等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在這一方小空間響起,初一這才從懷中取出一封被蜜蠟封死的信件來,雙手奉上,恭恭敬敬地遞到江孟真手裡:“這是我家主子給表公子寫的信,還請您過目。”

江孟真看了眼信的外頭,確實是謝冰心的字跡,上頭寥寥幾個字:樂平親啟,信封很輕,但是看起來鼓鼓的,應當是在裡頭塞了不少東西。

郝澄本來是坐在江孟真身邊的椅子上,這個時候倒是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把屁股底下的椅子帶著往後了兩步,又撇過臉去,不去偷看那謝冰心到底給江孟真寫了什麼。

畢竟先前江孟真對她表現得那麼信任,作為回報,她也應當相信自己的夫郎才是。不過這屋子是她常待的,實在是沒有什麼別的看頭,看完了這屋子裡擺設,她的目光又轉到江孟真的臉上,試圖從他面上表情的細微變化來猜測這信中大致寫的是什麼內容。

剛開始看信的時候,江孟真因為郝澄與他的小互動,面上還是帶著笑的,但是拆開信的時候,他的面容便嚴肅起來。在快速地閱覽了第一張信紙之後,他面上已經見不到分毫笑意了。

看完第二張信紙的內容的時候,江孟真的唇角又往上揚了幾度,不過這笑和他平日裡對著郝澄的時候不一樣,比較像她和江孟真剛認識的時候,見過他露出的那種笑容,有點皮笑肉不笑的諷刺意味在裡頭。

郝澄沒來由有些緊張,畢竟依著她對自家夫郎的瞭解,一旦江孟真這麼笑,就意味著有些人要倒黴了。

寫信的人顯然寫的一手好字,郝澄只瞥了一眼,就能窺見那字跡的風采。可惜她的字還沒有足夠好。

在這上頭,江孟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