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尚書、滿祿與他三人共同刺殺,果然訊息有用,啟人開始派人攻城,滿祿不得已,披掛上陣迎戰了一場,滿祿有萬夫莫擋之勇,出城力戰一場後,卸下啟人岳父原兵部侍郎內閣學士手臂一條,一身血跡闖入瑞王爺府,逼瑞王夫人手書一封給啟人,此後,城外貴戚重臣均有接到不同形式的家信。
此事過去已半月有餘,啟人不見有什麼動靜,每日箭陣花紅依舊,滿祿揣測不出他的心思,董裴越發的坐不住,整日心驚膽跳滿眼皆是血絲,滿祿見他神色之間似乎揣度著棄城而逃抑或自裁,越發的看不上眼。
城禁許久,京中所存糧食本就不多,糧倉又被燒得差不多,餓紅了眼的百姓開始能搶的搶能劫的劫,啟人大發慈悲,允許京郊菜農進京買賣,守城的尚書大人則不允外人進城,城外皆是重兵,一個閃失兵馬趁隙攻入可不得兒戲,百姓激憤開始圍困尚書府在兵部門口喊冤,瑞王呼聲日益高漲,尚書怕鬧出事端,裡外皆亂,一再讓董裴發放宮中儲備皇糧,尚書本就憎恨董裴將謀逆軾君一罪分攤,董裴卻疑心尚書要取他人頭做花紅,近日佈防時又起衝突,兩人關係一度劍把駑張,為開倉放糧一事幾近在公堂上爭吵起來,董裴無耐之下只得應允,私下裡暗做打算。
菜農繞到北城門,守門士兵放下吊籃將人一個一個吊入,尚書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囑咐人詳查細作不得放過。董裴同黨沒想到董裴去勢如此之快,措手不及間,倒戈的倒戈,醉生夢死的假裝不問世事,岌岌可危的整日提心吊膽。兵部尚書來見滿祿的時,除了抱怨董裴爛泥扶不上牆之外,對滿祿表現也頗為不滿,暗示他日夜操勞,將軍卻如高枕無憂般閒適度日也不知道是早有安排,還是真的待城破之日即是殞命之時。滿祿笑著四兩撥千斤擋了過去,卻暗自思忖,他與瑞王爺之間的樑子非一般之深,不可消彌啊。
滿祿手指颳了刮鼻子,嗅了兩下,用腳尖將四喜膝蓋往兩邊又分了分,按著四喜的頭讓他將噴出的濁液嚥了下去,四喜雖然噁心得想吐,仍然分二次嚥了下去,用舌頭舔淨男根,幫滿祿整理發下擺後,滿祿對外面說“進來說話吧!”
那人手持一軸畫卷,進來後偷眼看四喜,此人大氅在艙外已褪下,一身勁裝雙眼炯炯有神,乍見四喜眉眼愣了一下,四喜本就行動不便,也不避人,衝他微微一笑,歪著身子坐到一旁用釺子挑爐中的火,那人在艙外憑耳力聽艙內氣息,多少有些疑惑,猜度艙內剛才發生的事,又見四喜足下,方知滿祿拿此人為重果同外間傳聞一般並非虛言,四喜足下穿著一雙黃金靴,各重四十斤,別說跑,走都走不動。滿祿見他瞄四喜,笑笑釋疑“但說無妨,”那人向滿祿施一禮,目光閃爍的說“笙女,失敗了。”滿祿皺眉,此女本只想用一次,不想啟人一直未近身,反而以此為由,向宣德示情歸京,此女也大出意料的在啟人身邊埋伏了這許久,滿祿是急得沒轍了,終於用上這顆暗子,輕輕捶了一下座椅,又問“那事怎樣?”對方搖搖頭。
前幾日有暗探潛入,投書一封勸降滿祿,啟人的意思是,定遠將軍不必多想,啟人已知滿祿目前難處,早知他是被董裴陷害,並無害帝之心,京中謠言雖勝,但啟人並未放在心上。當年宣德帝極其器重將軍,他啟兆滿祿三人在先帝面前結盟示好,早知他必無反心,禍首隻有董賊一人。目前將軍雖為董賊所迫但是還望記惦前情,手刃賊人為帝報仇。
啟人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安撫作風,滿祿並不為意,啟人可以不計前帝被刺,啟人可以不算岳父被傷的瓜葛,可以不在意內寵被劫,難道暗刺他也不算?幾次命懸一險些斃命,也可以放得開不計較?想學晉公重耳不成?他滿祿不是勃提也沒那忠君的志向,但是啟人的能力確實超乎他想像,朝中大臣半數與瑞王有瓜葛,這不是難事,但是困城這麼久,糧餉輜重,消耗極大啟人陣營竟無一人反對王爺的作法,若是滿祿帶兵,他可不敢保證能這麼久都無一人有怨言和左見,啟人可怕之處已見一般,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被割了耳朵寒風蕭蕭中遣出京城的失寵王爺,帝風已成型,非董裴之輩所能比,亦非滿祿現在能啟及。所以,滿祿的答覆是願意開城引兵入京,卻遲遲沒有回信,啟人是讓他明明白白的易幟,張張揚揚的表態站定立場。
滿祿擰眉深思,那人呈上畫軸,“笙女之前偷出來的”是啟人的手筆,畫中是一美人,雲鬢高挽,身姿窈窕容顏豔麗,色澤初上,旁邊提詩半首“天地無數有情事
世間滿眼無耐人”,顯然是未完之作“噢,美人圖,我說笙女怎麼沒把瑞王的心收住,原來如此。”滿祿把畫卷捲了起來,船已靠岸,滿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