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程適中,火力較猛,欲攜帶以請示朝廷,宣德硃批同意,調任李哲上路時,又下旨官升李哲為一品大員,在京中賜宅邸一座,並在朝堂上嘉贊滿祿彗眼識人,李哲平定白蓮教有功滿祿舉薦得當亦有賞,滿祿低頭但笑不語,瑞王爺啟人擰眉凝視滿祿,心裡揣度萬千。
天閹(第24章)
啟人下朝後乘轎直奔祥王府,啟兆病了。
何遠吉被擄的訊息剛遞到兵部的時候,祥王爺正和兵部尚書閒談。尚書大人因為兒子失蹤一事幾日下來焦躁得頭髮全白,聽說他家公子已獲救,又見這位尚書仍愁眉不展,啟人不解,關心的詢問詳情,尚書告訴祥王爺他家犬子是被賊人綁票扔到郊外的一所枯井裡,啟兆問他“家裡可曾接到勒索的書信?”尚書緩緩搖頭又說“估計是藏身的地方,也可能是想棄屍”“棄屍?”兵部尚書打了個嗝,花白的頭髮亂顫,這功夫侍郎擦著汗跑了進來,拿著一封公文,瞅瞅啟兆,終於說“何遠吉兵敗,被擄。”祥王爺身體晃了晃,單手扶住几案,眼前一陣金星亂閃。
啟人見到啟兆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喝著湯藥,見啟人來了,避開送到嘴邊的藥匙厭煩的揮揮手,侍妾給啟人問了安,端著藥退了下去。啟人坐到床邊抓著啟兆的手“告訴你件事兒?聖上下旨令李哲去山西,還帶了兩門大炮。”啟兆心驚,兩眼嗖嗖放光瞅住啟人,兄弟四手相握,啟兆的手指緊緊的摳進啟人的拳頭。“我們怎麼辦?”“現在朝堂上局勢混亂,聖心難測,只好走一步算一步。”“當年安插進錦衣衛的人現今幾人當勢?”啟人掐算了一下,“半數吧!”“山東那邊兒可有人?”“有,這正是我想說的,前幾日那邊訊息說,李哲不是平滅白蓮教,而是招安。”“噢?朝廷不知?”啟人搖了搖頭“這就是詭異的地方”,又說“武英殿大學士是當今首鋪董裴的門生,素日與兵部尚書交厚,近來卻與滿祿密談,”啟兆皺眉“滿祿?兵部尚書不是與他有嫌隙嗎?”“是,不知道這位大學士是哪邊人馬派過去的。”“你說是董裴那個老狐狸?”“極有可能,對了,我最近一段時間都要住在宮裡,陪聖上為皇后超度。”啟兆凝重的拍拍啟人說“你要小心。”啟人點頭,也叮屬啟兆“王兄也要保重,有什麼事一定要隱忍,近日不要魯莽行動,”啟兆點頭。
陳皇后五七之後,山西,李哲站到一處山丘上,指揮人馬布陣,瞭望對過的一座山頭許久,然後下令“開炮!”此時,他的奏摺裡夾著幾封密信正以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直達宣德的御書房。宣德正向宗人令訓話,見三小未子捧著個拜匣進來,一看即是密件,招招手讓他呈上,又對宗人令說“你就在這兒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訴朕”嚇得一品大員直用袖子擦冷汗。宣德啟開密件細看,又看了看附上來的幾封信,一時怒起,抓起來撇到宗人令的臉上“你還有臉來求情?看看這幫造反的東西乾的好事,都是一窩的,狼子野心狼子野心,斬,都斬,”宗人令匆忙撿起散落的信件,大致瞧了一下,心裡苦笑道那參知政事和這何遠吉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嘛!偷眼看宣德的桌案,上面還有兩封信是一起送來,但是沒撇下來。宣德走下座來拍拍宗人令的肩,陰鷙的說“都給朕查清楚嘍。”宗人令連忙答是,捧著幾封信倒著退了出去。
權貴停屍以來,四喜就食不下咽,病懨懨的,他是被嚇的。葷腥一概不敢沾,以前愛吃的熘肥腸熘肝尖之類,現在一看就吐。弔唁的人見他一臉病相,紛紛上前勸慰“你父子情深,現今陰陽兩隔,也不要傷心過度,身體要緊。”火煉權貴時,四喜捧著骨灰罐遞給週五,週五見它是玉璧足青黃釉,覺得精貴非常,讚道“這好東西怎麼淘弄來的?”“早年預備下的,乾爹常說他們兄弟生前做孽太多,必不得善終,死後要供奉在廟堂才好。”週五無語,四喜也低頭沉思,這骨灰罐是三年前和啟人一起找到的,那時候的他年少好動,總是找藉口出宮遊玩,一次啟人帶著他著便服東走西逛到一個偏僻的作坊裡,原來是做這個東西的地方,啟人覺得晦氣要走,他指著這個罐就說“將來我也要放到這裡的,乾爹說了,我們死後都要在寺廟終日享佛光洗禮受鐘聲感化,來世才能投個好胎。”啟人一敲他後腦,說胡鬧,就走了人。那麼久的事了,不想他竟還記得,這罐是什麼時候備下的不得而知,但啟人這份心真是讓人感動。
權貴骨灰裝罐後,週五送四喜回家,四喜近來體弱,支援不住趴在棗紅馬上稍事休息,週五牽扯著韁繩,邊走邊問“什麼時候送到普陀寺?”“七七以後吧!”週五點頭,囑咐四喜去的時候讓他陪,四喜點頭答應。
路經菜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