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二虎畢竟和他這麼多年的兄弟,他希望自己能夠儘量為他們做一些事情。
元善嘉點點頭,並沒有多加追究,只是眼神有些晦暗不定。“我們出發吧!”
這次她沒有坐馬車,而是騎馬前進。
四個丫鬟,元善嘉只帶了冉竹,其餘的都在濟丹城幫助林先生。
幾個丫鬟幾個月之前,便在濟丹城這邊幫忙,都對這些事務比較熟悉,能幫上的不少。
元善嘉神思飛揚,不由地想到了那天。
那天,大虎和二虎看著陳肩吾和江詠兩人逃走,十分不甘心,準備追過去,卻被她阻攔了。
“窮寇莫追!”她說。
大虎和二虎十分不甘心,雙眼瞪著她,“為什麼?”
“他們遲早要死,但是若是現在追去,你們青玉堂其餘的兄弟就要死了!”元善嘉將目光看向被齊力一群人攙扶著的人。
大虎臉色一變,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只見那些倖存下來的人,個個身上都是傷口,血液將他們身上黑色衣服變成了更深的黑色,有兩人的手成扭曲狀,應該是脫臼或者斷了。
二虎的目光也是一顫,“大哥……”
未盡之言大虎聽懂了,他們的確不是追擊的好時候。他們還有這麼多受傷的兄弟,等待著治療。
“大虎二虎你們不用擔心,他們絕對不會好過的!”元善嘉對著大虎二虎保證,但是元善嘉與他們並不熟,所以兩人明顯沒有相信。
二虎更是忍不住諷刺道:“絕對不會好過?怎麼不好過?難道就靠你那個可以打死人的石頭?”
他語氣尖銳,像一隻刺蝟一樣,渾身是刺。剛剛他雖然勸住自家大哥,但是不代表著他心中沒有怨氣。
費文狠狠地皺眉,手放在刀的位置,“你是怎麼說話的?”
“我怎麼說話的?我就是這麼說話的?你要把我的嘴巴縫上嗎?若是當時讓我們動手,我們早就直接殺了他們了!怎麼會讓他們逃走了!”二虎知道自己肯定沒法直接殺死江詠,但是卻忍不住遷怒元善嘉。
他怪元善嘉其實也沒錯,本來送糧草這個事情,便是給元善嘉做的。
元善嘉心裡有一絲絲的愧疚,眼神更是冷冽,“我說過他們會付出代價,就不會食言!你們以後就會知道!”
她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接的。那塊石頭便是那塊許久沒有用的噬魂石。
原本若只是碰一下,也許只是中毒之後難以忍受。但是那陳肩吾卻是自以為是地,擊碎了它,那麼觸碰到那個粉末之後,便是元善嘉也想象不出他究竟會怎樣慘了。
而江詠身上的銀針,元善嘉並不準備讓他好過。
從俘虜的口中得知,最後江詠的心計頗深,而且最是貪生怕死。
銀針上沾著的毒藥可不是一般的,這個毒藥會慢慢地侵蝕人的腦部神經,讓人的身體慢慢地不收控制,最後變成一個躺在床上動也動不了的傻子。
這種懲罰對於江詠來說,想必是最難過的吧。
而且趁機弄殘紅巾賊兩員大將,對於紅巾軍應該是有不小的影響的。
元善嘉嘴角掛著冷笑,她想:等我回來,他們兩人的毒藥應該已經全部發作了。
……
元善嘉幾人當天中午的時候,就到了元天等人露營的地方。
元天當時還押運著糧草,走得速度肯定是比元善嘉等人慢的。
“四處看一下。”元善嘉下令讓眾人散開。
她自己也跟著翻找線索,不管是用來搭灶的幾塊石頭,還是早已經熄滅了,只剩下一點兒的黑灰,她都認真地翻了一遍。
冉竹與軍子被分作一組,軍子主要是給冉竹打下手。
冉竹讓軍子打了一桶水,她倒進了一些藥粉,水便變成了粉色的。
“這藥有什麼用?”軍子的目光閃了閃,這個粉色真好看。
“可以檢測到血液。”冉竹解釋了一下,將水把整個營地都澆了一遍,最後,只有在河邊的角落裡,顯現出血液留存過後的痕跡。
“這兒有血!”軍子激動地跳起來,就要去報線索。
冉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拉住了他,“你急什麼?這是動物的血,不是人的血。”
“不是人的血?是動物的血?”軍子看著荒涼得沒有幾根草的營地,“這兒哪兒來的動物?你在開玩笑嗎?”
這麼荒涼的地方,會有動物經過?他們能打到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