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聲但是大些了。
但是也只比貓兒的聲音大一點。外面的蟬叫聲都可以掩蓋他的聲音。
他越來越氣,終於在掙扎之中,睜開了眼睛。
咦?怎麼這麼陌生?這不是我的屋子?
這屋子房頂上的蜘蛛正在優雅地織著蜘蛛網,感覺到他的目光,還特意換了一個方向,墜著銀色的蛛絲為他表演了一段空中飛蛛。
房樑上的灰塵有些多,厚的不時地往下掉。
外面有人在踏動地板,屋子裡因此有些微微的震動,然後灰塵就噗噗地往下落。
翁嶽連忙閉上嘴巴,可惜晚了,嘴裡已經落下了灰塵。於是他這麼大,再一次成功地吃土了。
翁嶽噁心得想吐,可是卻沒有力氣吐。
他動了動手指,感覺自己的手指摸到的全部是灰塵。
他掙扎了幾次,都只動了幾根手指,實在沒有力氣起來。
翁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軟筋散,所以才全身無力的。
事實上,他想多了,元善嘉根本沒在他身上浪費迷藥。
一個半死不活的還下軟筋散絕對是浪費。
元善嘉只不過是沒有給他吃飯而已。
自從來了這個莊子上,她就沒有給他吃過東西,也沒有讓人給他餵過東西。
他還能好好活著,已經是幸運了。
如果他現在找一個鏡子來看看,他就會發現自己就像剛剛從西邊過來的難民,面黃肌瘦,雙頰按照,雙眼無神。
他的全身幾乎就只剩下骨頭和皮,手指頭的骨節十分地突兀恐怖。
從前手上練武留下的粗繭也變得十分地突兀,頑強地地長在在手掌上,又黃又硬。
不過幸運的是,冉竹來了以後,他還被治療了一下,餵了一些藥下去。
雖然沒法真正地當食物,但是好歹讓他活了下來。
所以就算他醒了過來,則是第二天冉竹給他換藥的時候才發現的。
(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七章 派往西邊
這時候翁嶽只有一種想法,餓死了,餓死了。
因為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時間,他完全沒有任何睡意,飢餓慢慢地出來刷存在感!
他的胃裡連發出飢餓響聲都已經沒有力氣了,腸胃的蠕動都不知道已經停止多久了。
他一看到人來,心裡那叫一個激動啊。
都顧不得這人究竟是誰了,只知道必須得抓住,吃飯!大事啊!
“水!飯!”他只能說出這兩個字。
他固執地抓著冉竹的袖子,隨時都要餓死的狀態。
冉竹看看自己手上的藥,藥也算是水,也可以喝。
她點點頭,就把手上的碗給翁嶽灌了下去。
沒錯!就是灌的!
翁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已經一手捏著他的下巴,一手拿著碗到了進去。
翁嶽被迫咕嚕咕嚕的不停地嚥下去,一滴也沒有灑落。
除了讓翁嶽嗆了一下以外。
喝完了藥,翁嶽甚至都沒有感覺到苦味,只覺得自己活下來了。沒有被這碗奇異的東西給弄死,真是幸運!
喝了一碗藥,不管是心理的,還是真實的,翁嶽感覺自己身上恢復了一些力氣。
他這才打量面前給他把脈的女子。
這女子長得挺清秀的,頭髮梳的就是普普通通的雙丫髻,身上的袍子是丫鬟們常穿的淺綠色裙裾外罩著月白色的褙子。
不過,雖然長得不錯,他卻是沒那麼喜歡的。
嗯,他不喜歡女的,更加喜歡男的。
何況這個女的,剛剛還差點殺他一次,他是本能有些不喜歡的。
“這是哪兒?”翁嶽問。
應該不是那個鬼丫頭的地盤,那個鬼丫頭看著就不像是個好傢伙,會給他治療才怪呢。
“莊子。”冉竹回答,言簡意賅。
完全沒有給翁嶽任何訊息。
莊子?!翁嶽無語,天下這麼多莊子,哪兒的莊子。好歹說個名字啊。
可是翁嶽還沒有來得及再問。冉竹就端著藥碗出去了,頭也不回。
“誒?誒!”翁嶽連聲喚到。
“小姐,翁護法醒過來了。”冉竹彙報,眼睛瞅了瞅旁邊的藥盅,藥盅已經空了,只剩下了一點點乳白色的液體,冒著淡淡的熱氣。
“醒來了?”元善嘉悄悄地將袖子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