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著元善嘉一行人。他注意到費文的異色,不由地有些好奇。
這個人為什麼會同情那個小公子?那個小公子應該是他們中地位比較高的吧?
他想了想,沒想通,便不再勉強自己,拍了拍衣服下車去。
自己應該跟救命恩人道聲謝。他想。
元善嘉正低著頭,便聽到一個清脆中略帶沙啞的少年音。
“在下趙傅英,多謝諸位相救。”
元善嘉抬頭一看。
眼前的人穿著天藍色的中長袍,比襦衫稍短,但比短袍又要長一些,行動起來比較方便,又不顯得粗魯。是許多公子哥出行的時候喜歡穿的衣服。
他年紀並不大,大約十六七歲,麥色的面板在陽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頭髮梳得整整齊齊,一點兒不像剛剛遭遇搶劫。
這人有些眼熟,聲音好像在哪兒聽過。元善嘉不由地看向冉竹。
冉竹沉默地守在元善嘉的身邊,如同一個隱形人。
發現元善嘉的目光,她一時沒有看懂,疑惑地問:“公子,怎麼了?”
為何這麼看著她?難道這人有什麼身份?
她將目光,看向趙傅英,微微斂眉,心道:趙傅英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是不是在哪兒看過?
看來冉竹沒見過這人。元善嘉心道。
冉竹的記憶一向很好,若是冉竹見過,一定是記得。那麼就是冉竹沒在的時候見過的。
元善嘉陷入深思,究竟在哪兒見過呢?
費文見她沉思,便代她回答:“趙公子不必多禮。這只是我們舉手之勞而已,何況以趙公子你們的實力,即使是沒有我們的幫忙,也能夠成功脫身的。”
他將目光看向趙傅英身後的幾人身上。
這幾人穿著尋常的藍色棉布短袍,下面統一是黑色的褲子,腳口扎得緊緊的,腳上的靴底十分厚實。
看似只是尋常家奴打扮。但是剛剛他們來之前,這些人卻是護著馬車,沒有讓紅巾賊靠近馬車半分。
當時地上落的屍體可也不少,看樣子已經打了一段時間了。
可是這些人的身上卻是沒有半分的受傷,一個個血氣旺盛。精氣十足。
趙傅英爽朗地一笑,“對於你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是卻是幫了我們大忙。我們的人只有那麼幾個,若是你們不來,我們定要費一番手腳。”
他沒有否認自己的實力,反而是一番謙虛。
“啊!我想起來了!”元善嘉突然一拍手,看向趙傅英。
趙傅英挑眉,這個小公子認識他?
“你是不是到過江城,我在江城見過你!”元善嘉撫掌道。
江城?趙傅英眼睛眨了眨。
他的確是去過江城,但是這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是為了某位主兒的要求,去辦些事情的。
但是他只是在江城城門出現過,之後便離開了。難道是那時候看過他?
“的確如此。難道我們見過?”趙傅英好奇地看著元善嘉。
若只是萍水相逢,偶然看到他,這位公子的記憶也是太好了吧?
“我們沒見過!”元善嘉搖頭。
的確是沒見過,她當時一直在馬車裡面呢。
在她進江城的城門時,雲叔駕著馬車排隊,遇到了以為特別熱情的小哥,當時他們說了一會兒話,因為當時她的略有近鄉情怯的感覺,所以對於整兒熱情的人的聲音十分地深刻。
不過總不能說自己車伕跟他說過話吧?那不是不打自招自己的女兒身份?
不過當時他不是一個小廝嗎?怎麼現在一副公子哥的打扮?難道和她一樣,是哪個家族遺落在外的子嗣?
趙傅英不知道她所想之事,聽了她的話滿頭黑線,心道:這話說得也真夠理直氣壯的。
元善嘉好奇地看著眼前的人,將元天暫時拋到腦後。
當時他的聲音是很清脆的,想不到現在竟然變成有些沙啞了。難道就是師傅說的變聲期?
趙傅英突然打量著眼前的人,也覺得有些面熟,似乎在哪兒見過。
難不成我們真的在哪兒見過?
突然,他靈光一現。
可不是見過,這不就是那位紅樓的頭牌嗎?
他不由地又打量了一番元善嘉。當時要不是有任務在身,他還沒有機會接觸到她呢。
他十分好奇她怎麼到了青城關,現在她不是應該在江城好好待著嗎?
但是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