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開口說道:“你若是真想葬父,就去東門西門那邊,找個人牙子,讓她把你賣進大戶人家便是了,何必在這兒跪著?”
這岳家二少爺一向是遊手好閒,臉皮極厚,說話也是帶刺的。
即使是難得處於憐憫之下說的話,也只是稍稍溫和了一些,但是在別人聽來卻更像是諷刺這姑娘做作。
尤其是被正在街上等著行俠仗義的齊雪晴遇到了。
齊雪晴和嶽金浪已經可以說是老對手了,兩人屬於一見面就吵架的存在。
兩人同歲,家中老爹又都是一品大員,關係也還算可以。
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齊雪晴就將手上的糕點當做武器糊了嶽金浪一臉,第二次見面用樹枝將他的手打腫了。第三次見面直接拖著掃把追著打。
誰也不知道齊雪晴為何對嶽金浪如此執著,就像上輩子有仇一樣,齊雪晴見到嶽金浪就心情不爽,說開打便開打。
而且對於嶽金浪來說,最悲催的事情在於,他們兩個還在肚子裡的時候便指腹為婚了,他家老爹說了隨便兒媳婦怎麼收拾。
尤其是在他暴露了自己遊手好閒、好吃懶做的性子以後,他家老爹更是看著她被收拾便覺得高興。
對於司徒大人嶽春來說,他是恨不得將自家兒子扔給齊家去,讓齊雪晴每時每刻都管著這個小魔王。
可能是從小便被齊雪晴欺壓的緣故,嶽金浪每次面對齊雪晴時,最終的結果都是失敗告退。
當然中間反抗的過程,他是不會省略的。
比如現在,兩人正在上演全武行,已經動上手了。
元善嘉從車上下來,她並不想在這兒浪費過多的時間。
“紅盛,你看著馬車。”元善嘉說。
她帶著冉雅和冉竹想著事件發生的中心走去。
因著她身上的打扮比較富貴,冉雅和冉竹很容易就請開了路,讓元善嘉走得比較輕鬆。
周圍的人好奇地看著她,悄聲地討論著。
“難道這位小姐也準備參一腳?”
“可能吧?也許是準備給那位賣身葬父的贖身,準備讓這兒的路清出來。”
“我看不一定,若是她準備給人贖身的話,就不會親自下車了。我估計是岳家小少爺的崇拜者。”
……
元善嘉滿臉黑線,面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慢步走到了中心地帶。
中心地帶兩人正在爭執,已經開始打鬥起來,周圍的人將他們圍成了一圈,擠來擠去的,每逢齊雪晴打到了嶽金浪,眾人就像是看猴戲似的叫好。
元善嘉挑眉看著。
兩人發現圍著的圈子出現了一個缺口,只是看了一眼,卻沒有停下手。
根本就沒有管元善嘉的存在。
“我說,你們可以讓一下路嗎?”元善嘉朗聲說道,聲音清脆有力。
兩人沉浸在打鬥之中,根本就不搭理元善嘉。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還有些女子和旁邊的人嬌笑連連,對著元善嘉指指點點地嘲笑著。
“那個人是誰啊,竟然這麼和岳家小少爺說話?”
“不知道呢?也許是哪個不認識岳家小少爺的吧。”
“那可不一定,也許是想要引起岳家小少爺的注意呢。”
……
圍觀的群眾不只是住在周圍的普通老百姓,還有一些小家族的男男女女,對著嶽金浪和齊雪晴發花痴。
“小姐。”要不要奴婢出手。冉竹用請示的眼神看向元善嘉。
元善嘉搖搖頭,“不,我親自來吧。”
她面帶笑容,心道:回來雲都還沒怎麼在大眾面前露過臉,趁此機會也讓眾人知道,我還是和爹爹有些像的。
她的手在腰間一抹,便拿下原本掛在腰間的一根暗紅色墜飾。
這個暗紅色墜飾被不知名的材料編製成一個精緻的結,尾巴上掛著兩個鈴鐺,顯得精緻而特別。
關注著她的人看到她拿下一個飾品,頗為好奇。
只見元善嘉將繩結輕輕一扯,繩結便散開了。
散開來現出原形竟然是一根鞭子。
眾人還來不及驚呼,元善嘉便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甩出了鞭子。
“呀!”等眾人驚撥出聲,齊雪晴和嶽金浪反應過來時,鞭子已經到了他們兩個的跟前。
兩人為了躲避鞭子,只好共同出手。
圍觀的人稍微膽小一些的,都矇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