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觸手皆是冰涼,在完全沒有預知的情況下他順手一把就將她打橫抱起,赫連書畫措手不及,一聲驚呼聲中雙手連忙抱住他的脖頸,手中的燈籠落地,不時便燃起了熊熊火光
冰天寒地,四周都是茫茫雪地,赫連書畫的裙襬掃動雪絨,在兩人身旁旋飛跳動
他問她
“冷不冷?”
赫連書畫緩慢的將頭靠在他的肩上,點點頭
墨恆更用力的抱住她,又問
“現在呢?”
赫連書畫在他下巴處笑的開懷,道
“十二說的沒錯,你就是會在耍流氓的時候一本正經”
“我是這樣的人?”他抬高她看著她的眼,威脅問道
“就是那樣的人”
“我不是那樣的人”
“你就是”
“我只在一個姑娘面前這樣”
“騙人,十二說你欠了許多風流債”
“再說,我就親你”
“。。。。。。。。。。。。”
“乖~~~”
男子抱著女子的身影在積雪上投下淺淡的身影,灰暗的一團,分不清誰是誰的影子,兩人打鬧的聲音在夜幕下是格外醉人,女子埋首在男子的脖頸間,男子筆直前行,誰也沒有看見殘破的燈籠在兩人身後燒的只剩下灰燼
好似那燈籠還是很多年前的燈籠,終究還是在這個寂寥卻美好的夜幕裡燒成了殘渣
那個孤傲冷淡卻對她一人細心的男子留下的話,終究只是一句話
一世,永安
他口中所說的永安,他給予不到的永安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3 章
墨恆在這樣的時間到西戎,冒的是生死一般大的風險,也是在無聲的告訴所有的人,他對那萬里河山沒有一絲想要的想法,若不然,在這個皇室危機桑皇后坐鎮的情況下,他必定會沒有任何阻礙的便登上那個高位
他的離開給了謹宴一個最好的契機,就在他離開的第二天,所有人都摸清楚了他的動向,連帶著怒不可遷的桑煙
而一直在找尋著最好契機的赫連明月知道這個訊息之後,盤算許久的事也漸漸浮出水面
她既有耐心的寫好一份書信,交由侍衛手中,柔和的道
“將這封書信送到國舅手中”她又拿出一塊軍符
“還有調動大軍的軍符也一併給他,就說,我赫連明月的心,永遠都向著他,西戎的亂世,也是時候有個了斷了”
侍衛領命,收好東西就往外走,赫連明月慢斯條理的收拾好案桌上的宣紙,又對著門口的丫鬟道
“將軍在何處?我要見他一面”
赫連明月知曉的事,謹宴必定會先她一步知曉,當赫連明月找到謹宴的時候,謹宴早已做好了一切準備,冬月還沒有過,連帶著喜慶的氛圍也都剛剛開始,百姓還在稀裡糊塗的過著節氣,高官大臣便都收拾好東西準備辭官回鄉以求保命
赫連明月‘好心’的為謹宴提供了西戎最好攻防的各個路段,還熬夜為他畫出了一副西戎邊界的地圖,並對他說若要剷除墨恆,這便是最好的契機
赫連明月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有很大的問題,沒有人能猜到她想要的究竟是什麼,要說她是想要幫謹宴然後自己當皇后,但她卻又出賣自己的國家,將自己唯一的後盾出賣,這無疑是把自己也逼上了懸崖邊上
赫連明月說的話謹宴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都說女人心難猜,赫連明月更是女人中最難處理的一類,沒有人敢殺她,沒有人敢動她,還得派人好好保護伺候她
赫連明月也是靠著這個原因,做任何事都並不擔憂後果
正月初十
墨恆在秦沐與七皇子墨晨的幾番催促中不得已騎上馬開始回程的路,梅家侍衛走的時侯也養肥了二兩肉,身心都得到了一定的休養,臨走之際還對著流放首選之地戀戀不捨
出發那日是個不錯的天氣, 冬月中難得的豔陽高照,赫連書畫站在宮階之上,遺世又獨立,像是畫中不真實存在的人,如霜傲然,冰冷如鏡
墨恆騎在馬上,回首看著她,馬蹄聲聲,梅家侍衛護著他剛要走出宮門
墨恆卻突然拉著韁繩往回走,在所有人錯愕的情況下他騎著馬,走到臺階,下馬,三兩步踏到赫連書畫面前
赫連書畫站在那處,穿著雪白的狐裘,睜著眼睛看著他一步步走到面前,淺粉色的櫻唇微微張開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