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林淑靜還是安雅柔,這倆人都是心眼子比篩孔多的那一類人。
是以,她們的溝通簡單且有效。
等她們去回話時,你一言我一句配合默契,直接將魔尊和沈有清的那一部分事情給藏住了。
但,總有人發覺端倪,譬如月尋竹、沈卻鄰。
回話結束,一眾尊者也沒有強留著林淑靜和安雅柔。
她們倆人前腳回到住處,後腳月尋竹和沈卻鄰就出現了。
月尋竹溫和優雅的嗓音徐徐響起,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意味,“安道友,借一步說話?”
安雅柔大大方方抬手做請。
屋內。
月尋竹抬手升起一個結界。
安雅柔不是第一次和這位月少主打交道,居於對這位月少主的人品瞭解,她並沒有多慌。
沈卻鄰從儲物戒內拿出一卷畫質展開,“魔尊可否是這樣?”
安雅柔看了看,“是。”
“安道友,‘如果沈有清沒回來,你們兩個都不用回來了’,對此安道友有何看法?”月尋竹不緊不慢開口。
對上月尋竹似是洞悉一切的目光,安雅柔總覺得這位多智近妖的男人像是知道了些什麼。
這不應該,她圓過去的話其他尊者都沒有懷疑!
“安雅柔,我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更多。”沈卻鄰冷冽起來的嗓音帶著上位者的威壓。
從之前的描述中,他和表哥就知道沈有清那個麻瓜想要回來絕對不會什麼是容易的事情!
如今過來,只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安雅柔望著那張和沈有清一模一樣的臉,沉默片刻說,“我不知道兩位再說在說什麼。”
她不能用沈有清的安危去賭!
見狀,月尋竹也不追問,他抬手朝著安雅柔一禮說,“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幫衿衿隱瞞君宿對她的不同尋常,身為她的哥哥我該向你道謝。”
安雅柔眼裡目光微閃。
“你是一個聰明人。”沈卻鄰開口,“月家的手段你知道,你既然幫沈有清隱瞞了這些事,如今我們也幫幫你,你有個機會……”
……
魔界,魔宮。
沈有清跟著兩位魔將走進大殿就見君宿斜靠在座椅裡打盹。
陸縉和秦舞單膝跪地,隨即秦舞恭敬開口,“魔尊,人已帶回。”
“嗯。”
得到回應,兩位魔將不敢多留,他們恭敬一禮就退出去了。
孤零零站在那兒的沈有清抬眸看過去。
見閉目假寐的男人,她也不開口,直接往地上一坐閉目養神。
沒有人開口,殿內異常安靜。
半晌,君宿垂眸看去就見沈有清筆直的坐在那兒養神。
明明狼狽得像是個叫花子,可一身的傲骨就好像是怎麼折都折不斷。
“起來。”
沈有清睜開眼睛,聲音冷冽,“解開。”
同樣冷漠的目光在空中對上無聲廝殺。
最後,君宿手指一動,手銬和腳銬消失無蹤。
沈有清揉了揉手腕才站起來。
“秦湄。”
陰翳漠然的聲音響起,在廣闊的殿內,陰陰回聲像是厲鬼索命。
聲音落下的瞬間,一個女人出現在了大殿內。
“帶她下去……療傷。”君宿的話停頓了下,緊跟著又說,“接下來你就待在她身邊。”
為了避免沈有清又幹點混賬事,自己是不可能將她的靈力解封。
但魔界危機四伏,她身邊需要一把刀。
沈有清眯了一下眼睛,對於君宿派個人來監視她這件事並無多少反應。
秦湄作揖後朝著沈有清抬手做請。
沈有清轉身就走,眼神都沒多給一個。
君宿的態度壓根就沒藏,但凡是稍微瞭解他的人都能知道,更何況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死士。
基於沈有清對君宿的特殊性,秦湄將她帶到了一處富麗堂皇的院落。
“我自己去。”
丟下一句話,沈有清就自己去浴室了。
半時辰後。
穿著一身深色勁裝的沈有清從裡面走出來,髒兮兮的少女洗乾淨之後如清水出芙蓉。
不需要秦湄開口,沈有清朝著主屋走去。
翌日。
難得睡了一個好覺的沈有清還沒起就感覺身上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