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故淵和齊不眠過來的時候就見甲板上的六人蔫了不少。
“暈船這麼嚴重?”池故淵有些擔心,“丹藥有效嗎?”
“這種情況可能需要暈船藥。”江涵影開口說,“我們好像都沒準備。”
因著他們都是修士,所以他們下意識忽略了暈船的存在。
誰能想到這種微乎其微的事情真就發生了呢!
“我去問問船伕。”齊不眠說完就下去找船伕了。
沈有清抬手伸了個懶腰,下一秒,她就被沈卻鄰抓住了胳膊。
“有點事。”
話音落下,沈卻鄰直接把人拽走了。
沈星織幾人面面相覷。
屋內。
沈卻鄰望著沈有清空空如也的手腕,面上的輕鬆神色被嚴肅冷沉取代,“你鐲子呢?”
本該在手腕上的青枝纏花鐲忽然不見了!
“摘給哥哥了。”沈有清說。
沈卻鄰瞬間擰起眉頭。
好端端的,她把神器交給表哥做什麼?
“……”沈有清壓低了聲音,“師兄沒死。”
?!
對上沈有清認真到不能再認真的目光,沈卻鄰頓時就懵了。
簫刻沒死?!
不是說簫刻當場就是身死道消了嗎?
“我想著我和君宿遲早會對上,所以我找了個由頭把鐲子給了哥哥。”
說到這裡,沈有清無比慶幸自己的謹慎,“我不知道君宿有什麼法器,他感知到了師兄的氣息。”
“不是,我就去了個軍營!”沈卻鄰壓低著聲音說。
這才多久的時間,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還有,君宿給我中了同心蠱,他死我死。”沈有清說完,眼疾手快摁住沈卻鄰的胳膊。
就如沈有清所料,沈卻鄰瞬間就炸了。
“哥,我不敢賭。”沈有清微微用力將沈卻鄰摁在凳子上,“君宿就像是瘋狗死咬著我不放,師兄已經死過一次了。”
萬一她真的死了,師兄怎麼辦?
她把鐲子交給哥哥就是怕自己不幸死了會導致師兄落入一個孤立無援的危險處境。
沈卻鄰瞬間緘默,他仰頭看著沈有清。
“那你呢?”
沈卻鄰拉開胳膊上的手,“你想過自己嗎?”
鐲子不在身邊,真得遇到致命的危險,她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回到修仙界我就去天機宗。”沈有清彎腰坐在一邊。
沈卻鄰腦子亂糟糟的,他站起身,“我去冷靜下。”
他沒法去說教沈有清做錯了,因為簫刻已經死過一次了,可在他,沈有清永遠比其他人重要。
沈有清‘嗯’了聲。
……
三天後。
客船緩緩靠岸,最開心的就是眩暈噁心、頭重腳輕的六人。
生怕他們下船的時候載到水裡,沒有暈船的幾人扶著他們下船。
等下船站在碼頭,一群人忽然察覺到了危險。
“拿下!”
隨著一聲嬌喝,潛伏在四周的侍衛衝出來包圍了他們。
沈星織迅速拔劍站在最前面。
池故淵和齊不眠拔出長劍,銳利沉靜的目光看著這位侍衛。
是君宿嗎?
可方才那個聲音聽著像是沈秋落。
忽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碼頭上的行人四處逃竄,又不少人慌不擇路掉到水裡。
沈有清拔出長劍當利箭飛擲出去,“給我滾出來!”
“鐺”
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截住長劍,而後小心翼翼護著沈秋落走出來。
有眼力見的侍衛趕緊走上來擋住這兩位。
錦衣華服的女子美得不可方豔。
池故淵和齊不眠的臉色瞬間冷了很多。
沈秋落看著幾位師兄,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幾位師兄莫不是忘了師尊的命令?”
“有損道心的事我不會做。”池故淵手持長劍,冷聲開口,“沈秋落,不要做不自量力的事情。”
他們用不了靈力不假,但這不代表他們手無縛雞之力。
就這些侍衛,還不夠他和四師弟兩個人打!
沈秋落看著護在沈有清身前的幾個師兄,虛偽的溫柔笑容扭曲不少,眼裡目光翻湧著狠辣,“你們是我師兄不是她沈有清的師兄!你們非得護著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