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道好像要將她捏碎一樣,她牙關無法閉合,只能被迫地微微仰著頭,任他粗暴的在唇齒間遊曳。
以前每一次他的觸碰,無論有意還是無意,她都受寵若驚、誠惶誠恐的。可是此刻,她忽然有些厭惡了。
吻過之後呢?
他依舊會用鄙夷的眼神看她,依舊會用嘲弄的語氣挖苦她,這不過是他羞辱她的另一種方式。在她看來這麼親密本該表達愛意的行為,在他這裡不過是一種欲…望的發洩,這無疑和糟踐她的愛情沒有任何區別。
林晚秋掙扎著,可是她的力道到他跟前無疑是以卵擊石。
白沭北順勢將她箍進懷裡,柔軟的軀體,還是那晚銷…魂蝕骨的觸感。
林晚秋胸前的一雙飽…滿被他堅硬的胸膛用力擠壓著,呼吸急促,卻怎麼掙都掙脫不開,本來就被他吻的有些七葷八素的,因為不斷使用蠻力,整張小臉都泛著不自然的紅。
“大姨——”
病房門忽然被推開,萌萌被高赫抱著出現在了門口,一大一小錯愕地瞪著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兩個人。
白沭北絲毫沒有尷尬,箍在她腰際的手臂微微緩了力道。林晚秋趁勢用力推開他,白沭北被她那麼大力一推,剛剛殄足的情緒復又糟糕起來。
萌萌眨巴眨巴眼,捂著小嘴偷笑起來:“爸爸和大姨親親咯,萌萌很快要有小弟弟了。”
白沭北沒說話,也沒看林晚秋一眼,氣定神閒地對高赫道:“體檢完了?”
高赫剛才帶萌萌去體檢了,推門進來就看到這麼火辣的一幕,黑沉的眸子暗了暗,淡然頷首:“很健康。”
高赫把萌萌放下,可是目光卻一刻也沒離開過林晚秋身上。
他以前只當白沭北很討厭林晚秋,可是現在……他忽然有些不確定了,白沭北這麼多年沒和哪個女人曖昧過,要說他沒時間是一個,再一個便是人盡皆知的,他心裡住著一個人。
可是現在白沭北居然和林晚秋接吻了?
林晚秋異常難堪,被孩子和高赫看到這一幕讓她有些窘迫,垂著頭急忙往床邊走,好在萌萌上來就轉開了話題,抱著她的胳膊開始撒嬌:“大姨,萌萌剛才抽了好多血呢,你看。”
小傢伙把針眼指給林晚秋看,林晚秋看了溫柔地低頭在她手臂上吻了下:“萌萌真棒,真勇敢。”
白沭北看著孩子露出滿足的笑,心裡忽然有股異樣的情愫流動。他皺眉移開視線,意外地看到高赫一直盯著林晚秋發呆。
…
林晚秋只是中暑,在醫院輸了液觀察一陣就可以離開了,這期間高赫一直陪伴左右,明明他是內科的主治醫師,卻總是時不時往急救室跑。
白沭北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問:“你不忙嗎?我記得你每天都有很多病號。”
高赫坐在林晚秋的病床前,正在低頭給她削蘋果,頭也不抬的回答:“我下午請假了。”
高赫比白沭北小了幾歲,長相斯文清秀,性格也溫和沉穩,他嘴角帶著淡淡笑意,把手裡的蘋果遞到林晚秋手裡:“我聽劉醫生說,你還有些低血糖,我那有很多巧克力,待會你帶走一些放在包裡,覺得頭昏時就拿出來含一粒。要是再在路上昏倒了,遇上壞人就糟了。”
萌萌聽到有巧克力,從白沭北懷裡鑽出來,小腦袋湊進兩人間:“萌萌也要吃巧克力。”
林晚秋哭笑不得:“好,萌萌也吃。”
萌萌這才高興地蹭到林晚秋病床上,和她躺在一起:“大姨是因為沒吃飯才暈倒嗎?大姨好可憐,和萌萌一樣,都沒人照顧呢。”
林晚秋抿著笑,揉了揉她的劉海。
白沭北坐在沙發裡看著病床邊的三個人,尤其是高赫和林晚秋,兩人偶爾輕聲說笑,他從來不知道林晚秋話那麼多。
等輸完液可以走了,林晚秋卻又站在不遠處一直和高赫說著什麼,那樣子有些嚴肅,白沭北猜想他們在說什麼正經事兒,可是他實在猜不透這兩人能有什麼正事可談,怎麼看他們彼此間的眼神怎麼不正經。
林晚秋和高赫說完事,折過來看到白沭北還在,她有些彆扭地開口:“我可以自己走,不麻煩你了。”
當著孩子的面她不想和白沭北爭吵。
白沭北卻好像沒聽到她的話,只是眼神複雜的看了眼高赫離開的方向:“你們在說什麼?”
林晚秋一愣,抿了抿乾澀的嘴唇:“沒說什麼。”
白沭北鼻腔裡溢位一聲冷笑:“沒什麼也能說那麼久,高赫好像不是話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