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才沉穩開口:“我是顧伯平。”
林晚秋也跟著陷入沉默,握著手機的手指不斷用力收緊。
“你是……林晚秋?”
難得顧伯平立即就聽出了她的聲音,林晚秋剋制著心底澎湃的情緒,低聲應道:“我出了點事兒,白先生順手幫了我,我們沒什麼的。”
顧伯平意識到她在向自己解釋,不由苦澀笑了笑:“都是過去的事了,不必向我說明,沭北人呢?”
林晚秋沒想到顧伯平會這麼好說話:“他去晨跑,馬上該回來了。”
這邊說著,白沭北已經按了密碼鎖進來,林晚秋急忙把電話給他,用嘴型無聲道:“顧老的電話。”
白沭北眼神複雜地看她一眼,林晚秋已經把手機塞進他手裡,隨即又重新去了廚房。
顧伯平會突然回國,那是不是說明……林晚秋不敢多想,木然的攪著鍋裡的米粥,香氣氤氳了整個廚房,她反而沒了胃口。
吃早餐的時候兩人復又陷入一片死寂,白沭北本來就不多話,林晚秋也是因為這些年才轉了性子,兩人誰也沒有開口的意思,早餐吃得異常沉悶。
最後林晚秋收拾碗碟時,白沭北才沉聲問她:“你待會去哪,我可以順路送你。”
林晚秋有些受寵若驚,她以為接完顧伯平的電話,白沭北會更加不想理她才是。誰知白沭北接下來的話就應證了她的猜測:“顧叔晚點會過來,我不想你們倆碰面。”
這是變相的逐客令了——
林晚秋垂著頭,用力咬緊牙關:“我去看看知夏。”
白沭北沉靜的面容看不出喜怒,只是微微頷首:“我送你過去。”
即使顧伯平已經不想再糾纏當年的事,但是可以看得出,白沭北依舊是耿耿於懷的,他對顧伯平的態度就足以看出他有多重視顧安寧。
…
白沭北開車載林晚秋去了那家療養院,等她下車之後,視線也依舊落在她纖細瘦屑的背影上久久回不了神。
他不希望林晚秋和顧伯平碰面,而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居然還有擔心這女人會被顧伯平遷怒,他一定是瘋魔了,只是和這女人接觸幾次,居然已經開始同情她了。
林晚秋果然是個可怕的存在。
想到昨晚夢裡許多不堪入目的景象,他就更加懊惱,他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是合理的,可是春…夢物件是林晚秋就太不科學了。
他明明那麼討厭她!
腦子還在混亂間,林晚秋忽然回頭看他一眼。
那一眼帶著幾分風情,乾淨透亮的眸子水汪汪的,似乎總是隔著一層無法看清的水霧。還有眼角和別的女人也不一樣,不是妖豔的吊起而是微微垂著,白沭北以前聽白小黎說過,這種眼角下垂的叫無辜眼,不管做了多過分的事情,只要委屈情怯地看你一眼就會被她融化。
白沭北急忙偏轉過頭,拿了支菸作勢要點,只是心理微微懊惱,他果然是單的時間太久了,連林晚秋這樣的女人都讓他飢渴成這樣。
發動車子準備離開,又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說話的是萌萌,斷斷續續地帶著哭腔:“爸爸,阿婆摔了。”
孩子還小,說的話也並不清楚,哽咽著半天沒說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白沭北只好臨時給隊裡打電話改變行程,直接驅車回家。
照顧萌萌的是白家好幾輩的老管家程媽,老人家當年陪著白沭北的母親一起進的白家,白沭北母親去世後,對幾個孩子也是盡心盡力。
後來有天白沭北忽然抱著還沒滿月的萌萌回了白家,白友年大發雷霆,老人家並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可是什麼都沒說,直接幫著把孩子一點點拉扯到現在五歲。
想來老人家也70多了,到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年紀。
白沭北迴到家果然看到家裡亂成一團,萌萌抱著個小枕頭坐在地板上,老管家程媽躺在地上呻…吟,還不住安慰孩子。
“爸爸——”小傢伙一看到白沭北眼淚掉的更兇了,嗚嗚大哭著伸出小胖手指,“阿婆腳腫了,饅頭。”
白沭北快步向前檢視,程媽的腳面完全腫了起來,的確很像饅頭。
他把老人家安置好,又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程媽一直唉聲嘆氣:“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就是可憐萌萌,嚇壞了。”
萌萌雙手緊緊抱著白沭北的腰,小臉埋在他軍裝下,白沭北伸手把孩子單手抱起:“醫生很快就來,別擔心。”
程媽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