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開始的一系列事件都是謝念誠導演的話,不知該作何感想。
謝念誠見兩人對他的答覆算是滿意,也問出了早存在心裡的一個疑問:“兩位,你們在社會黨裡,算是誰的人啊?”
羅文軒和閆學君聞言都露出些無奈。
羅文軒道:“現在的我們,算是社會黨裡的孤魂野鬼吧。”
謝念誠奇道:“那青浦軍校的政治教官名單裡怎麼有您二位?”
羅文軒道:“汪先生一向還算欣賞我們,所以這次應該是汪先生推薦我們去的。”
“那你們怎麼不跟著汪先生做事呢?”
閆學君道:“汪先生前些年的作為讓人看不到他的前途,只知道跟緊朱先生,自己沒什麼勢力,我是覺得他沒什麼發展啦……最近這汪先生像是忽然變了個人似的,做事又狠又準,我現在還真想跟著他做事。”
羅文軒嘆道:“以前的汪先生,雖然勢單力孤,我還覺得他是個謙謙君子,現在的作為看起來,和社會黨其他的人有什麼不同?都是些腹黑之輩。”
閆學君反駁:“汪先生之前的作為,依我看是在韜光養晦,讓所有人都忽視他,所以他才能打這個完美的翻身仗,以前是我看錯了……文軒,這種人才是能成大事的人,你別太追求道德上的完美了。”
羅文軒搖搖頭,只是喝了幾口酒。
謝念誠現在算是明白了,這羅文軒就是個理想主義者,而這閆學君是個實用主義者。
羅文軒像是在問別人,又像是在問自己:“難道政治真的只能是流·氓才玩兒得轉的嗎?”
閆學君笑道:“不早給你說過了嗎,玩政治的人可以說是心最黑的,妓·女的那兒都比他們的心乾淨。”
這個比喻實在是粗俗了些,謝念誠自詡為也是個要玩政治的人,他可不認為自己心裡有多麼的骯髒。
謝念誠道:“閆兄,我覺得吧,這麼說就過了。”
羅文軒和閆學君從來沒聽到謝念誠談過他的政治理念,“念誠,你說說你的看法?”
謝念誠道:“我覺得,人類的一切問題,歸根到底就是兩個問題,一個是怎麼組織大家幹活兒,一個就是怎麼分配生產出來的產品……我就覺得,能夠合理組織大家幹活兒,然後能讓每個誠實努力的人都過上好日子的政治制度就是好的。”
“所謂搞政治,就是想要拿到組織大家生產和分配產品的這個權力……搞政治的過程和取得權力後做什麼事我覺得是可以分開的。”
羅文軒冷哼:“我不相信做事不擇手段的人,當權後會幹什麼好事。”
謝念誠道:“打江山和坐江山根本就是兩件概念……同一個人在打江山的時候,面對反對他的人再不擇手段、再趕盡殺絕那都是應該的,政治鬥爭本來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坐江山的時候就不同了,大家都是夥伴,什麼事都好好講道理就可以了,和政治鬥爭時候那可不一樣。”
閆學君擊掌叫好:“念誠你說的真好,就是這麼個理兒,此一時彼一時嘛。”
羅文軒搖搖頭,他還是不太認可謝念誠的想法。
謝念誠喝了些酒,話也更加大膽了些:“羅兄,你以為一群道德完人坐了江山,那以後社會就完美了嗎?”
羅文軒抬起頭,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謝念誠道:“羅兄你想想,聖人多少年出一個?就算出個聖人,帶人打下了江山,但聖人死了呢?聖人死了坐江上的人還能繼續是聖人嗎?你的想法太理想化了,政治鬥爭比的不是誰的品格高尚、比的應該是誰的能力強、手段高。”
“而坐江山更不能靠道德,坐江山要靠合理的制度,用合理的制度保證坐江上的人能好好做事才能長久!”
羅文軒若有所思:“制度、制度……”
閆學君道:“念誠,看來你是個‘法制派’了?”
謝念誠想想回答:“其實也不是,真要說什麼派,我想我是個經濟派。”
“怎麼講?”
“大家搶來搶去的,根本原因還是東西不夠分嘛,假如說社會發達了,每個人只要肯努力工作,就能吃得好穿得暖玩得爽,那這個社會還有什麼不和諧的呢?”
閆學君也陷入沉思。
謝念誠說的道理,他們自然是一聽就能明白。
羅文軒道:“念誠啊,你說的的確很有道理,不過要讓社會發展的你說的那樣,有可能嗎?”
這點謝念誠很有信心,“我覺得,只要漢國能和平,內部不亂,好好發展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