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火神會是個什麼反應,會不會因此而亂了分寸。”
畫瀲聞聲緩緩地抬頭,眼裡步著血絲,嘴角凝著一抹恨意,只冷靜地動了動口形:“你休想。”
我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伸手將她身上血窟窿裡的玄鐵珠子一顆一顆摳了出來,聽著她咬牙忍痛悶哼,淡淡道:“休想什麼,休想讓你去和火神見一面麼,你不是很想見他嗎,怎麼現在又不想了?還是說,休想讓火神為你亂了分寸?”
畫瀲一心感受著痛楚,譏誚地挑唇笑著喘氣動嘴:“曾經你與他山盟海誓情堅不移,到頭來他對你做了什麼呢。他又怎會為了我而失了分寸亂了大計。我要等著看,看他怎麼一步步摧毀了你。”
我挑眉,將最後一隻玄鐵珠摳了出來,順帶在她衣裳上擦了擦帶血的手指,道:“你看著也好,不過不是火神來摧毀本尊,而且本尊摧毀他,摧毀你們鳳族,摧毀那高高在上的九重天。”
畫瀲只是笑:“他不可能會讓你得逞的。”
我站了起來,牢籠四處開始結了一層冰,將牢籠變成一座冰牢,冰牢裡漸漸灌起了水。我道:“你該是還不知道,仙魔大戰天界火神節節敗退呢。很快,你便可以回去九重天了,但本尊才是主。”
水慢慢灌了上來,弦衣和大白很識實務地安靜守在冰牢外。畫瀲拼命伸手來捉我的裙角,水中不斷凝結起冰刀冰刺,劃在她身上使得她被迫鬆了手。
冰牢裡的水很快便將她徹底淹沒,水變成了殷紅色。
出了獄殿,我道:“這次讓妖魔兩族一起出動罷。”
弦衣褪去平日裡不正不經的神色,道:“怎麼個出動法?”
我看他一眼:“自然是一個不留。”
弦衣眯起了眼:“包括火神?”
“你以為妖魔兩族之中有誰足以殺火神?你嗎?”我道,“我要先一步去冥界,妖魔兩族兵分兩路。
寬敞肅穆的魔殿,我居於魔殿之首,下方站立的是魔界的猛將,以妖族弦衣和蠻荒莫鑄為引領。
對於我魔族來說,有了妖族和蠻荒魔眾這兩支高調而對立的族類,我們只需低調地看著他們如何成事即可。儘管弦衣說整個妖族都是我的,可畢竟不真正完完全全是我的。
莫鑄獨眼,滿臉疤痕,整個人不知比在蠻荒時精神了多少倍。約摸是積累胸中數萬年的怨氣,在而今打得仙族屢屢潰退的過程中慢慢得到了紓解。然而他這個人,也還是戾氣太重,野心太大,心機太深。從他願意拋開與我的舊仇、與我共同對付仙族就能看得出。
莫鑄問我的第一句話便是:“你說,我們何時能夠真正攻打九重天?”
我挑眼看了他一眼,道:“怎麼,忍了那麼多萬年,眼下就這一時半刻都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