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之間他的氣息盡數噴撒在了我的麵皮上。
燃燒著的火光映照進他那細長的鳳目裡,看著我一閃一閃的。最後還是他先移開了臉,雲淡風輕道:“本君剮妖族時還要更順手一些。”
說著,道殊就將兔子穿在了木枝上,“滋滋滋”地烤了起來。
我一眼不眨地盯著肉,嚥了咽口水,試圖努力將注意力自那上面轉移開,忽而想到了一件正經事,道:“道殊,我想我還是戴著縛靈玉會好一點。”
“哦?”道殊不置可否。
我想了想,道:“上回我不是給你說過麼,在遇上你之前我可是在被一條小蛇追趕著要對我以身相許。噯,長得太好看也麻煩,我是怕萬一那對我糾纏不休的小蛇又找來了呢,豈不是更加麻煩。所以得先隱藏了氣息,道殊你說是不是。”
道殊懶洋洋地睨了我一眼,戲謔道:“這有何麻煩,到時若再有誰對流錦你糾纏不休,本君一把火烤了便是。”
這廝……還當真是近朱者赤,與我呆得久了也學會了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自去了天宮,想必闌休是尋我得緊,道殊又不肯讓我戴上縛靈玉,過不了多久,闌休定會找到我。道殊想一把火烤了闌休,想想就讓我憤怒。
於是我強硬道:“我要隱藏氣息不讓小蛇有機會找到我,道殊你到底幹是不幹?”
道殊悠哉遊哉地翻擺著火上的肉,懶懶道:“本君不幹當如何?”
我咬牙放很話道:“你不干我就輕薄你!”
然而,看樣子道殊似不大在意我的狠話,以為我在開玩笑,篤定道:“你不敢。”
既然他都如此說了,我想我若是真不敢的話,定是會被他小瞧。被人小瞧的滋味不好受,雖然我也確確實實是不大敢。
於是我不敢也得敢,化滿腔的窩囊為充血的亢奮,索性心一橫,看著道殊那過分自信的麵皮,便身子一歪撲了過去,捧著他的下巴,對準那微抿的薄唇就湊了上去。
道殊渾身一震。
我睜著眼睛看著一臉震驚色的道殊,不禁有些疑惑。
以往在我們魔界,時常有見到男魔不顧女魔的意願而強行與女魔嘴對嘴親吻,最後惹得女魔勿自垂淚,羞憤欲死。
可眼下見道殊麵皮上,卻全然沒有諸如羞憤一類的神情。莫不是這仙族的輕薄與我們魔族的有些不一樣?
這也不奇怪,畢竟地理文化差異擺在那裡。
思及此,我如何都有些頹然,放開了道殊,翁聲道:“我輕薄了你,怎麼沒見你哭?”
道殊的聲音不知怎麼的變得有些啞,直勾勾看著我道:“你不許這般對其他人。”
我趁熱打鐵退了一小步道:“我要戴上縛靈玉,或者不戴也可以,但你得想法子隱藏我的氣息,不然我就要對其他人這樣做。”
道殊眯了眯眼,道:“流錦你在躲著誰?”
我槓著脖子大聲怒嚎道:“我都說了是一條小蛇,道殊你到底有沒有聽進我說的話,是不是還想我再輕薄你一回才能長點記性?!”
道殊捏著鼻樑低低道:“流錦你還敢再亂來我指不準能控制得住,看我還會不會對你客氣。”
我道:“怎麼,莫不是終於惱羞成怒要打我了不成。”
他悶了悶,咬牙道:“捏死你。”
一聽他這般說,於是,我膽怯了。膽怯之際,卻看見道殊攤開了白皙的掌心,以為他要打我,我立馬縮得遠遠兒的。
道殊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道:“總算曉得害怕了?”
說著,他手心裡伴隨著一道紅光閃過,霎時一隻刻著鳳凰圖案的火雲色髮簪便穩穩地躺在了他的手心裡。
他又道:“不是想隱藏氣息嗎,還不快過來。”
我又縮了回去。
道殊將那枚鳳凰髮簪插進了我的髮間,繼續道:“你的氣息和本君的融為一體,就可以隱藏住原本的氣息了。”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髮簪,觸感還真有些好,便美滋滋地咧嘴問:“這個貴不貴?”
道殊的麵皮一下黑了下來,道:“貴,貴得不得了。若是你敢弄丟了,就是把你賣了也還不起。到時看本君怎麼收拾你。”
我默默無言地將髮簪往裡面插得更緊了些。
我想,道殊的言語威脅委實嚇壞我了。我一被嚇壞,食慾就大增。後來道殊烤好的兔子,四隻兔腿都爬進了我的肚子。
道殊一直讓我少吃慢吃,可這哪能少哪能慢,我若少吃一點慢吃一步,那他相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