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應該聚集更多來，你先生說的事未必無中生有。”甘書看著自己的使鬼大人笑了笑，反只掃了高先生一眼，語氣平淡地道。

“這……這鬼厲害嗎？”高太太以試探的口吻問。

“現在這個？很厲害。白天能出來的鬼當然厲害。”甘書說得若無其事，害高太太也是半信半疑，若是擺出嚴肅的樣子還可以說是裝神弄鬼騙錢的，現在這樣子就不像了。高先生也把眼瞪大，看著張凡的表情半分困惑幾分恐懼，張凡走近一步，高先生退後一步，忍不住大叫：“師傅！救命啊！”

甘書走過去拉住自家使鬼大人的手臂，張凡順勢遠離了高先生，看起來就是甘書把鬼趕離了一般。

高太太看不見張凡，只看見丈夫懦弱的樣子，語帶惱恨道∶“瞧你就這麼一點出息？說句話都不像話，整天攬著酒瓶過日子，外面的閒言閒語多難聽！”

甘書看著高先生手上的啤酒罐，手指拍了幾下一唇才道∶“醉酒的人的確較清醒時容易見到陰間之物，高太太你把我剛才給你的黃紙在屋裡的四個角落依次燒掉，可以保持一段時間‘乾淨’。高先生既然是這種體質，不想看到的話就戒酒比較好。”

“我……”

“他意志力薄弱都戒不到酒，你說能怎麼辦？”丈夫還未說話，高太太就搶在前面吼，高先生把頭別過；又仰頭把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我只是個驅鬼師而已，要我說建議的話，可以告訴你，有些惡鬼，是喜歡潛伏在這種扯大嗓子吵吵鬧鬧的家庭之中，久而久之就會影響屋裡人的健康，也會影響整個家宅運勢的，高太太請你務必注意。”

甘書兩主僕沒有太多逗留便離開了高宅，在黃昏的街道上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今天好像神棍哪。”

“嗯？我有好好給消除屋內那些鬼留下的標記的，不處理的話便會開始聚集鬼氣了，跟高太太說的話也是真的啊。酒會擾亂人的神志，很容易受其他力量波場的影響，的確有很多人醉酒後見鬼的報告，當中是他們自己的錯覺還是真見鬼，就不得而知了。”

“就是我扮了一回惡鬼吧，他寧願見鬼也不願聽老婆的囉唆，不過高太太雖然這麼罵丈夫，也不是不著緊的，要不然就不會花錢找真術士，隨便找個人裝裝樣子就行了，如果我這一嚇可以讓高先生肯去戒酒也不錯。”張凡回想剛才的情景，挑挑眉毛，甘書把他拉過來扣住手指。

“你今天那樣有點險，嚇驚了幾天不是大問題，要是直接嚇死了你就犯了使鬼的禁忌了。”甘書皺了眉這麼說，張凡為今天的得意忘形及自作主張在反省，又轉到前面去，伸手去按主人的眉心，“別生氣，今天你生日，我都聽你的。”

甘書聽到張凡說話的語氣不同往常，有點就像上次那花店案子時，發覺愛人在人多的街上時好像就會活潑一點，表現也更孩子氣一點，跟他的年齡相當不符合，看到他這個樣子，甘書嘴角上揚，已在考慮多點在這種時間外出散散步逛逛街什麼的。

“哎呀呀，喂喂，你們兩個，這裡是大街上啊，別以為沒人看見小美人就有持無恐的。”

謝緋今天訂下了餐廳的包廂，要跟甘書吃個飯慶生，出席的還有程小棠，程小棠又帶上陳明，讓他用五六分鐘的時間延續這幾天的練習，甘書可是把頭別過，眼巴巴看著愛人跟別人親密碰觸的樣子他還是做不到，既裝不了成熟也免不了會咬牙。

幾人邊談邊吃，張凡也在旁附和著話題，不時挑些甘書喜歡吃的過去，引得謝緋一陣陣調侃，陳明察覺到這一人一鬼的關係後張大了嘴，被程小棠拍頭不准他亂說話，於是以粗話回應，一班男人一頓飯吃得甚歡。

“這酒連鬼也會醉的，來吧，小美人。”飯後，謝緋拿出了美酒以及顏色獨特的小杯，在張凡面前把酒斟滿，張凡一下子覺得酒香滿溢，而且有把酒嚥下喉的感覺，謝緋看他表情是收到了，把杯中的酒倒了又斟，張凡對於有酒下肚的感覺覺得很神奇。

“哎呀呀，不會吧，甘書平常都沒給你供著嗎？不夠體貼啊。”

甘書頓了一頓，臉上略過一絲歉意，張凡在臺底下握著他的手跟大家道∶“我是鬼嘛什麼不吃也無礙的。”

“雖說這只是滿足口欲而已……今天就盡情喝吧。”謝緋的酒一杯接一杯，程小棠終於發覺到他的意圖，想要說什麼，被謝緋打了個手勢阻止，“今天是甘書生日嘛。”陳明倒是一副明白事理的樣子，自己也討了兩杯來助慶，到最後倒是他先倒下，張凡還是精神爽利的樣子。

謝緋自己只喝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