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若整張小臉煞白無血,腦海中不停地迴盪著一句話,那就是,他們要把姐姐救來!
如果姐姐被救出來,回到姐夫身邊,那她就再也不能賴在他身邊,又會變得沒人疼沒人寵!
不!她不要這樣的結果,憑什麼藍沫可以得到美人哥哥,而姐姐可以得到予洛姐夫給的幸福,唯獨她,什麼都沒有!
希若的心裡充滿了怨恨,恨那些搶走她東西的人,所以,她一定不會讓姐姐出現在姐夫面前,一定不會!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奪取到那本不屬於自己的幸福!
歷經那麼多磨難,本以為她會有所改變,可是,這麼一刻,她再度變回了之前那個因愛生恨,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初希若!
趁著沒有人發現,初希若悄悄潛入夜色中,離開了軍營,曾經身在邊關時,她跟著夜琿,自是知道夜琿如何聯絡他那些暗衛,所以,在走出離軍營很遠後,初希若發出了一個極其微弱的訊號。
片刻之後,夜色中本該安靜的樹林傳來了輕微的窸窸窣窣聲響,只是瞬間,就有兩名黑衣蒙面暗衛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兩人並不認識初希若,都疑惑著她怎麼懂夜琿的暗語時,卻見初希若走近他們,壓低聲音說:“回去告訴皇上,恆王身邊的侍衛羅峰,要救走初希瑤!”
聞言,兩個暗衛相視一番,當即,便如急驟的夜風般,消失在了夜色中。
唇角拂起一抹陰笑,初希若滿意地往回軍營。
皇宮內,夜琿正坐在乾和殿中,眉頭緊鎖地看著眼前的戰報,真是該死,難倒他費勁千辛萬苦,好不容易謀殺掉父皇而得來的皇位,卻守不住嗎?
這時,皇后雲諾端著一碗參湯走了進來,巧笑著放到夜琿面前:“皇上,您累了一天,喝杯參茶,然後歇著吧!”
說著話的同時,雲諾就將洗得香噴噴的身子往夜琿身上貼去。
夜琿本就心情不好,完全不被雲諾的勾引有所心動,反而惱怒地一把推開她,暴喝道:“滾出去,沒看到朕煩著嗎!”
“皇上……”雲諾跌坐在地上,吃痛地柔著臀部。
“滾!”夜琿不耐煩地再次吼了一聲。
雲諾心有不甘,卻出不敢造次,只好乖乖地起身走了出去。
恰在這個時候,兩個黑衣暗衛一閃一躍間,就出現在了殿的正中,恭恭敬敬地跪在那裡。
見了他們,夜琿陰戾的眉擰得更深,冷聲問道:“什麼事?”
其中一人應道:“回皇上,方才有人通知屬下,說是恆王身邊的侍衛羅峰,會救走將軍夫人初希瑤!”
夜琿心中一驚,他倒是低估了自己六弟的本事,都已經是階下囚了,還想著要救希瑤,哼,他倒要看看,那些人有什麼本事把初希瑤救走!
“擺架出宮!”夜琿冷然吩咐出聲,許久未見初希瑤,不如,今晚去會會她!
皎皎月色鋪滿窗華,寒風如絲,吹拂著院中的枯枝,不時折斷幾根,發出咔嚓的清脆聲響。希瑤坐在空前,身披白色裘絨衣,一雙絕美的鳳眸仰望著天空的明月,心似飄到了極遠的地方。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這麼一刻,她是那樣的思念著予洛,盈盈閃動著波光的雙眸中,似含滿了默默的淚語,發自她的內心,只因,此生還有那樣多的話沒同予洛講,可今生,他們卻是難有緣再聚。
雖然藍沫說會相辦法救她出去,可她仍舊有些惶惶不安,就像這會兒,右眼皮突然莫名其妙地跳起來,好像在告訴她,將有不好的事發生!
正這麼相著,院裡忽地響起了沉穩急促的腳步聲,讓希瑤傾城的素顏慘白了幾分,因為這腳步聲對於她來說,是再為熟悉不過!
悠然轉身,正好與剛推開房門的夜琿不期而遇,兩人眼神相觸,夜琿的是幽深冷厲,而希瑤的卻是平靜如水。
他終究還是來了,此生,她都逃不掉的!
看到她這副永遠波瀾不驚的模樣,夜琿不禁覺得心裡的煩躁減輕了幾分,曾經,只有眼前這個女人最懂他,可是,現在她終是成了別人的妻子,整顆心也不再他的身上。
邁步走了過去,夜琿冷然調諷道:“怎麼,知道朕要來?”
見他靠近,希瑤下意識地退後兩步,不卑不亢地恭身行了禮:“民婦見過皇上!”
察覺到她刻意地疏遠,夜琿停下腳步不再靠近,“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樣見外的虛禮?”
希瑤緩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