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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發獎時,長脖說啥都不依,揭發我們搗鬼,二哥就給她胡攪蠻纏。會務領導沒法子,就貼出公告,評我們一等獎,長脖的戲二等獎,把錢一多一少分配,才算結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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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1)
我用這種時空交錯的辦法寫書,你一定會覺得凌亂,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在我們那慢騰騰的日子裡,生活如同牛車碾出來的車轍,漫長而混沌。幾千年的日子累積在一起,沒有多大起伏跌宕,沒有多少時差,沒有多少先後次序,可以認真地加以區別。儘管如此,其間仍然發生了許多不得不說的故事。下面,還有一些故事,讓我慢慢地告訴你。
比如七太爺看腳踏車的事情,就得說上一說。那個時候,腳踏車很少見。只有公社的曹書記、胡社長和張武裝部長各有一輛。曹書記和胡社長騎的是天津產的永久車,張武裝部長騎的是上海產的鳳凰車。兩種車子的車把和泥瓦有點小差別。而且張武裝部長騎的腳踏車破得不像樣子,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這輛鳳凰車,輪盤龍,慢撒氣,電鍍過的地方掉皮,渾身上下都會響,只有鈴鐺不會響。
七太爺能夠看到腳踏車,是他唯一沒有跑出去的一次。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交通工具,因為腳踏車沒有什麼驚人之處,就沒有人在他面前說起過。
自從曹書記、胡社長和張武裝部長騎了腳踏車來上班,讓他見到後,驚奇得了不得。為了看人家騎腳踏車,他摸透了幾個領導的規律,到了曹書記、胡社長他們來上班或者回家團聚的日子裡,他就守候在路邊不眨眼地看,有時還要跟上跑一大截兒。
曹書記他們幾個幹部很奇怪,這個老頭怎麼啦,沒有事兒幹了追我們?後來才知道他老人家是在看稀奇。曹書記停下車子,笑眯眯地對他說:“咋樣?你也想騎一騎?”七太爺說:“我老了,不中用了,讓我摸一摸就行了。”曹書記就把車子推給他,讓他上上下下摸了個夠。七太爺說:“摸了半天,我也沒有弄明白這種車子是公的還是母的。”可惜那時候沒有摩托車出現,要不然,依七太爺豐富的想像力,看到摩托車下邊的排氣管,一定認為摩托車是公的,腳踏車是母的。公的軲轆寬,就像男人的腳大,跑得快;母的軲轆窄,就像小腳女人,跑不快。
曹書記聽了,覺得很有趣,哈哈大笑著說:“老人家,腳踏車不分公母,遠看一條龍,近看鐵絲擰。騎上它,比走路快多了。到了共產主義時代,樓上樓下,電燈電話,洋犁子洋耙,人人都會有一輛腳踏車。你就等著過好日子吧!”七太爺兩眼放光,很快又灰暗下來,不無遺憾地說:“我是怕過不到那一天了。”曹書記哄他說:“快了,快了。”
打那以後,七太爺有感於曹書記的和藹可親,平易近人,逢人便說曹書記了不得,你看人家像玩雜技一樣,把兩個軲轆的傢伙騎得滴溜溜轉,沿著很窄的小田埂走,也不下車子,真是當領導的就是領導,比我們老百姓有本事。只有兩回事兒,讓他對腳踏車轉變了看法,那是張武裝部長的腳踏車在山路上行走,讓芥絲葛針扎住,放了炮,張武裝部長心疼車子,怕砸壞了輪胎,肩扛著車子回公社院。背了十幾里路,雖然走走歇歇,照樣累得齜牙咧嘴的,出了一身臭汗。又一次是下了雨,道路泥濘,胡社長推著車子,走幾步停下來,用一根小木棍,捅車子泥瓦上糊得滿滿的泥巴,邊捅邊罵罵咧咧的,要跟腳踏車的娘發生肉體關係。這兩件事兒正好讓七太爺碰到,七太爺後來對提拉孫子杜小寶說,讓車子騎著人,還不如走路哩。
再如七太爺看飛機,也是不需要跑遠路就可以看到的。那時,天上偶爾會飛過一架飛機。當時,我們那裡的群眾不叫飛機,而叫“飛艇”。最早的“安二”型飛機有雙層機翼,聲音很大,飛得較低,清晰可見。天上只要有這種“飛艇”飛過,“隆隆”的聲音就從天邊傳來,大人小孩聽到響聲,都要用雙手打著眼罩子,抬頭觀看,在天上尋找“飛艇”的蹤影。“打著眼罩子”,是因為在太陽光線強烈的照射下,向天上觀看很耀眼,人們又急於看到飛艇,不得不採取的一種辦法。有人打趣說:“心急吃不得熱豆腐,爛眼子看不得飛機。”把“吃熱豆腐”與“看飛機”放在一起,都是一種急切的心情。七太爺到了這個時候,眼睛更是一眨不眨,死盯著天上這個響傢伙的動靜,一直看到成為一個小黑點為止。每一次看後,他都要咂著嘴讚歎:“現在的人真是能啊,不見飛艇的翅膀會動,也能飛那麼高!這飛艇也不知吃的啥草料,那麼有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