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樣。
只是那轎子的邊上,沁出了幾行鮮血!
轎子繼續向前,傳過城門的時候城門官都沒阻攔,好像提前有人打了招呼。
出了城,周圍漸無人煙,荒草橫生,青煙飄蕩,鬼哭墳的哀嚎風聲從遠處頭來,平添了幾分淒涼。
“嗖!”
一支毒箭!
箭頭寒光閃爍,只看是自打極遠處的地方迸射而來,撕裂了虛空,直直插進了轎子當中!
耳聽得“噗嗤”一聲,毒箭射穿了轎簾,消失不見。
這一箭何其迅猛果決,沒給人半點反應的時間,甚至沒能讓四名轎伕發覺就已經結束了。
轎子繼續前行,好似無言的縴夫,而遠處的角落裡,幾名弓箭手互相點了點頭,悄悄退散了。
···
“和二,你夠狠的呀,那趙御醫怎麼得罪你了,讓給你哄走了。”
“爺,我這···哎···”
“得了得了,別解釋,這是報復人家呀,跟你說了不是他走漏的風聲,人家都不知道你這藥是幹嘛用的,這朕要是不讓他走,估計還有不少後手等著呢吧?”
“爺···您真高明。”
一家麵館,兩個男人,一個威武,一個虛胖。
一碗炸醬麵吃了一半,因噎廢食。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今天倒是沒瞧見什麼要飯的,所以乾隆爺心情還算不錯。
大管家一開始也是,但一聽剛才皇上那番話,可真是叫苦不迭。
他也想知道趙御醫怎麼就告老還鄉了,本想著藥成之日再找他試驗藥效呢,結果人就這麼丟了。
皇上自然以為是他乾的,寶藥之事走漏風聲被自己誤以為是御醫嘴快,然後報復將他驅逐出了京城。
本來是合情合理,誰聽了都會覺得是自己乾的,可這事情真的和大管家沒關係。
但忤逆乾隆爺的法眼,大管家可真是不敢,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自己扛下了這苦命的黑鍋。
面也吃不下去了,大管家哭喪著臉,尋思換個話題;
“爺,要不旁邊的鋪子溜達一圈?”
“走著,你買單。”
皇上拿起扇子,站起來衣帶捲風就這麼先走了,旁邊大管家趕緊站起來跟了上去。
倆人一路走,這街兩旁是一路歌舞昇平,各個老百姓衣食富足,光鮮亮麗。
“還要多久啊?這差事太奇怪了吧。”
一個買賣家拿著寶貝在路邊站著,裝模作樣之餘問道旁邊另一個買賣家。
“誰知道呢,跟這站著吧,臉上有點喜慶樣,別露了怯!”
“得嘞。”
倆人繼續在那假模假式吆喝著,身後的屋子裡一群衣衫襤褸的乞丐,正被人刀架脖頸兒,半個音都不能發出來···
“和二,你瞧還真行,這百姓衣食富足朕也是高興呀,很好,很好啊,哈哈!”
乾隆爺大步流星,一路走這心情是一路暢快起來。
身後跟著的胖子一邊擦汗,一邊小心謹慎看著周圍,心說加強了戒備果然還是有用。
主子歡心就夠了,下多大的功夫都值得。
“爺,慢點,快跟不上了。”
胖子在後面連噓帶喘,緊趕慢趕。
“少吃點吧,瞧你那肚子。”
乾隆爺打趣著,回頭跟大管家開玩笑。
順著眼睛瞧了一下,旁邊的攤位上還真有些寶貝,一瞧是琉璃的小寶樽,乾隆爺心喜直接拿走了。
攤主一個字都沒說,好像拿的不是自己的東西。
大管家走過來看了一眼這人,點點頭沒說話就跟上去了。
“爺,得什麼寶貝了?”
有些賣乖的意思,乾隆爺哈哈大笑,沒給大管家看,自己揣了起來問道:
“你給錢了嗎?爺可沒帶著。”
“給了給了。”
大管家其實也不是真想看看那寶貝,因為那小寶樽他太熟悉了,本就是自己家裡的。
這些攤子上的東西沒一樣不是價值連城,放在這就是討皇上開心的,貴不貴重在其次,心意可是夠足的。
雖然皇上不知,可有些東西知道了反而就刻意了,就是這樣不經意的小聰明,才讓大管家的仕途如此坦蕩輕鬆。
倆人繼續走著,沒幾步路的功夫,就聽見一個不是很和諧的聲音自打街角傳來:
“糟踐東西嘍,有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