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心中一凜,對於沐清泉他有所耳聞,傳聞此人是沐王府最傑出的子弟之一,年紀輕輕便修成內罡巔峰,曾經向小齊王齊峰挑戰,惜敗於齊峰之手。
齊峰乃是年輕一輩中公認的第一強者,沐清泉有資格向他挑戰,其實力的確非同小可。
事實上沐清泉給他的感覺的確極為出眾,站在人群之中彷彿是一株神樹,卓爾不群,顯示出他超然的強大實力。
沐清泉目光冷然,向江南看來,開口道:“姓江的,可有此事?”
江南點頭,道:“確有此事。”
沐清泉淡淡道:“這麼說是你將我弟弟殺了?”
江南沒有否認,扼腕嘆息:“天妒英才。令弟年輕有為,有著大好前程,怎奈他與二皇子麾下的五個太監狼狽為奸,企圖殺我,被我錯手擊殺,罪有應得,死有餘辜。不過清泉兄你放心;令弟被我一掌擊斃,死得無比干脆,沒有受到多少痛苦。”
沐清泉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冷笑道:“罪有應得?我弟弟是不是罪有應得,豈容你來點評?我弟弟要殺你,你便應該束手待斃,讓他把你打死,就算他是罪有應得,也是我沐王府來審判,輪不到你來插嘴。既然你打死了他,那麼今日我便打死了你,讓你給他陪葬。”…;
他說得輕描淡寫,彷彿一切都理所當然。
“清泉兄先不要急於動手。”
突然,沐清泉旁邊一位年輕公子呵呵笑道:“這個江南江子川身上還有秘密,讓小弟很是好奇,待我問問他,你再殺他也不遲。”
沐清泉輕輕點頭,道:“鍾良兄請。”
那年輕公子大步上前,站在橋頭居高臨下俯視江南,面色突然變得無比陰沉,如同審訊一個犯人,寒聲道:“江子川,我聽聞你所修煉的武學與我齊王府的龍虎象力訣十分相似,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我限你將這門絕學,原原本本的交出來,我還可以替你向沐兄求情,饒你一條全屍!”
“你是齊鍾良?”
江南心中一動,他曾在齊王府為奴,聽過齊鍾良的名頭,齊鍾良乃是齊王府所有子弟之中僅次於齊峰的人物,實力強大,也是內罡巔峰高手,並非齊山那等人物所能媲美。
齊鍾良並不認識江南,畢竟齊王府的奴僕數以千計,數不勝數,他身為齊王府中出類拔萃的人物,豈能去關注那些卑微的奴僕?
他之所以關注江南,只是因為江南所使的龍虎象力訣與他齊王府的龍虎象力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讓他對江南的心法很是好奇。
“齊鍾良,你們齊王府也太霸道了吧?”
江南冷笑道:“僅僅因為我的心法與你們齊王府的絕學有幾分相似,便要我交出我的心法,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不錯,我齊王府就是欺人太甚!”
齊鍾良氣勢漸漸放開,給人的感覺如同一條猛虎展露爪牙,危險無比,冷笑道:“這門功法你一定要交出來,我齊王府的龍虎象力訣獨一無二,哪怕是相似的功法也不容許出現在世上!你若是不交,不等清泉兄動手,我便可以將你擊殺!”
“鍾良兄稍安勿躁。”
突然又有一人冷笑道:“他打了我路侯府的人,就是打我路侯府的臉,無論如何我路侯府也要討回這個面子。你們殺他之前,小弟要將他掌嘴一千次!”
江南向這人看去,只見此人身材魁梧,面板黝黑,很是雄壯,皺眉道:“你又是誰?”
那人微微冷笑,氣勢陡然綻放,竟然比沐清泉和齊鍾良二人絲毫不弱,沉聲道:“路侯府路敬恭。江南江子川,你不過是個外鄉人,逃難逃到我建武國,以為憑藉你的本事便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殊不知你在我的眼中,不過是個喪家之犬,你這種人物,我一根指頭就可以碾死!”
江南啞然失笑:“曾經有外罡強者也不曾留下我,就憑你們這幾隻阿貓阿狗,也想讓我束手就擒?你們也太高看你們自己了!”
“狂妄!”
齊鍾良、沐清泉與路敬恭等人齊齊怒喝一聲,他們三人乃是三大世家的人傑,竟然被江南說成阿貓阿狗,讓他們豈能不怒?
“沐兄、路兄,你們先別出手,我先將此人擒拿,好好炮製一番!”
齊鍾良大步上前,氣勢陡然膨脹,一瞬間便攀升到巔峰,正欲出手,突然只見嶽峰滿頭大汗跑來,高聲道:“幾位,先別動手!江老弟對我藥王府有恩,你們若是動他,王爺面前小弟也無法交代!”
齊鍾良眼中露出忌憚之色,停下不前,遲疑不決:“嶽王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