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赫的臉色瞬間不好看了,他沒想到韓闖盡然話鋒如此尖銳。身後的侍衛早已壓不住後,“大膽,你知道在跟誰說話?不想要命了,我成全你。”氈帳中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卓迦酋長一直沒有說話,他對於商隊與蘇赫俟斤突然爭鋒相對感到不解,但他感覺到事情肯定有蹊蹺。卓迦向正席上的澤多嘎掃了一眼,卻見澤多嘎面色平靜,如果按照正常情況,澤多嘎應該從當和事老的角色,可現在卻作壁上觀,給人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感覺。
氈帳中瞬間安靜了下來,低沉的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此時,林海悠然的走進氈帳,引起了所有的側目,林海臉上掛著人需無害的微笑,邊走邊擺手道,“薛延陀果然勢大氣粗,連個侍衛都感在這裡叫囂。”
蘇赫扭頭看去,這年輕人好生面熟,稍微一頓後恍然大悟,這不就是韓闖的那個侍衛,仔細看去,林海那張俊俏的臉上,隱隱透著殺氣。
蘇赫身後的侍衛罵道,“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林海哈哈大笑,“我告訴你我算什麼東西,那營地裡的貨物都是我的,我不高興你們誰能買走?蘇赫俟斤,你能嗎?”
蘇赫沒想到林海突然將火燃到了他的身上,周圍的眾首領族長更是驚的目瞪口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敢當眾跟蘇赫爭鋒相對。
蘇赫微微一笑,“沒想到,正主現在才出現。不知你是高興賣?還是不高興賣?”蘇赫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話中帶著一種玩味。
胡飛立刻起身,給林海騰開了地方,林海悠然坐下,但目光卻從沒有離開過蘇赫的臉上,“蘇赫俟斤果然威風,您這話的意思是不論我高不高興,現在都您砧板上的肉?沒有權利選擇吧?”
眾首領都不是傻子,林海的話十分明顯,蘇赫對這批貨物志在必得。
蘇赫微微一笑,“年級不大但頗有一番見識,如果我薛延陀想要這批貨物,你認為你的商隊能不賣?”
林海反駁道,“那可不是,溫昆河駐紮著一萬精兵,我敢不賣?”
林海的一句話將氈帳本就沉悶的氣氛瞬間引爆了,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蘇赫俟斤身上。卓迦心中最為驚歎,這個年輕人怎麼知道薛延陀的計劃。蘇赫心中一緊,訊息怎麼會走漏。他身後的眾人各個露出驚訝的表情,內心中的震駭不言而喻。
林海沒等蘇赫張口,便將火引導了在座的所有人身上,“蘇赫俟斤打得如意算盤啊,這一箭雙鵰之計不僅將我的商隊吞下,再座的各位首領恐怕”林海沒有說下去,他的目的達到了,就是要將所有部落牽扯進來。
各部落首領自然沉穩,但手下族長可沒有那麼好的忍耐性,林海一煽風點火,便叫道,“蘇赫你說話,咋啞巴了?仗著你薛延陀勢力大,就想欺負人?”話音剛落,這個叫囂的人就被首領壓下了,這種時候亂說話無疑引火上身。
蘇赫沒有說話,他是在盤算,到底哪裡出了紕漏會被人發現,但他沒有發現有漏洞的地方,他怎麼會被一個小子說住,所以笑著說道,“年輕人,你這樣冒失的話會惹來麻煩的。誰說我薛延陀又一萬精兵在溫昆河?溫昆河在烏乞境內,如果出現我薛延陀的兵馬,澤多嘎首領還能安然坐在這裡?”蘇赫這句連消帶打,在座的都是赤勒人,自然明白蘇赫說出此話的道理,眾人對林海說的話懷疑起來。
林海臉上露出慚愧之色,“哦,我口誤了,應該是蘇赫俟斤在溫昆河南五里處駐紮著一隻萬人精銳。我初來乍到,不太明白各部落之間的疆域劃定。”
林海這話直接嗆到了蘇赫嗓子眼兒裡,蘇赫心中驚訝異常,這年輕人到底怎麼知道那一萬兵馬的事情,而且可以準確的說出位置所在,就算他們知道駐軍之事,也沒有能力能抗,但為何這個年輕人說話卻中氣十足,有恃無恐。
氈帳中一片譁然,尤其是烏乞眾族長,他們與薛延陀的分界線便是溫昆河以南五里處拱起的那道橫跨東西的梁。
澤多嘎適時的開口了,“蘇赫俟斤,給我個說法吧?您的兵馬陳於我烏乞邊界,予以何為?一個商隊貿易,您不用費這麼大的周章吧?”
蘇赫臉色鐵青,“澤多噶首領多慮了?此時我真不知道。可能是部落練兵途徑此處吧。”
此時卓迦酋長已經聞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以澤多嘎的謹慎作風,事情恐怕已經落入他的控制了。
韓闖哈哈笑道,“蘇赫俟斤此話讓人浮想聯翩啊。練兵時機掌握的恰到好處,據我所知,赤勒能擁有一萬精兵的恐怕只有薛延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