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垂明日即將要去面見蟲族之王,所以晚上他休息的很早,養足精神,迎接挑戰。
可就在半夜時分,他的房門突然開啟了。
葉垂精神雖然放鬆,但警戒心卻早已經磨練了出來,立刻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誰?”
“是我。”
昏暗中一個模糊的身影靠近床邊,月光從窗外傾斜進來,葉垂分辨出那是簡菲兒的身影,葉垂鬆了口氣,但接著又忍不住愣了起來,因為……簡菲兒此時身上穿著一件睡衣,而且還是那種半透明的睡衣,玲瓏有致的身體在睡衣下若伊若仙,昏暗中更待著無邊的誘·惑。
葉垂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聲音有些微顫的說:“菲姐,你來有什麼事情嗎?”
“葉垂,我心裡實在擔心希希,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了……”簡菲兒聲音帶著幾分悽苦的說道,徑直在葉垂的床邊坐了下來,一股沁人的香氣傳入葉垂的口鼻中。
葉垂有些心神盪漾,連忙說道:“希希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希望如此罷,可我的心裡依然忍不住擔心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安安穩穩的睡一覺了……”簡菲兒的聲音中已經露出了幾分哭腔,她在外人面前一向堅強,但身為人母,女兒不在身邊,夜深人靜之時便總是擔心無比。
葉垂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更覺得此時恍若做夢一般。
突然,簡菲兒靠在了葉垂的懷裡,雙臂抱住了葉垂的脖子,口中微微喘息的說道:“抱緊我。”
“菲姐……”葉垂有心想要拒絕,但不知道為何,此時的情形卻讓他感覺自己無法去做任何抗拒,簡菲兒這段時間一定擔心死了簡希希,來自己這裡找慰藉,自己還拒絕她,這,這還算是人嗎?
他不能這麼做……
他深呼吸一口氣,抱住了簡菲兒。
簡菲兒口中輕吟一聲,順勢將葉垂撲倒在了床上面,朦朧的月光下,映照著她眼中的一片迷離之色。
葉垂的心跳止不住的加快,口中忍不住問道:“我,我這不是做夢吧?”
簡菲兒原本愁雲慘淡的臉龐,突然露出微笑,口中說道:“是呀,你發現了。”
葉垂:“額?”
下一刻,葉垂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他坐在床鋪上呆呆的愣了半響,然後帶著無盡憤怒的低吼了一聲臥槽,重新躺倒……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才重新睡去。
……
第二天一早,葉垂精神煥發,但是看向簡菲兒的時候,總有些不太自在。
簡菲兒和他坐在一起吃飯,注意到他奇怪的目光,也一直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也沒有多想,等吃完了早飯,簡菲兒便站起身來對葉垂說:“你跟我來,到我的房間。”
“什麼?菲姐,你,你要做什麼?”葉垂大吃一驚,臉龐都忍不住微微一燙。
簡菲兒奇怪道:“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幫你化妝啊,先前希希召你到城主府,你的樣子他們肯定是知道的,總不能繼續用現在的模樣去見他們吧。”
“哦……”突如其來的失落是怎麼回事?
在簡菲兒的房間裡,葉垂的化妝很快就完成了,因為考慮到葉垂可能要在城主府內留不少時間,所以他的妝容並不複雜,只是在臉上被簡菲兒用某種昊天族流傳的秘法,畫了一個傷疤,原本因為長久不打理而留長的頭髮,也剃成一頭短寸頭,一眼看去,如今的相貌可以說跟原本的他已經大相徑庭。
“你去城主府的時候,不需要使用野田朧也的名字,隨便取一個其他的名字就可以了。”簡菲兒一邊幫葉垂處理臉上的傷疤,一邊說道,“你只要說你打敗了野田朧也,他們就會放你進去。”
“這麼容易的嗎?”葉垂有些驚訝。
簡菲兒卻笑道:“當然很容易,實際上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坐到蟲族之王的面前,可是,如果沒有真正能夠下棋下贏他的本事,那簡直就是自找死路,又有多少人會主動去找死呢?剛開不少人都想要進入城主府,畢竟如果能夠下贏三局就可以活命,還可以得到賞賜,可慢慢的,懷著這樣僥倖目的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原來如此,那我就用……歐陽雪山這個名字吧。”葉垂笑著說,想到了在袁雨桐夢境世界中經歷的事情。
“好,我們會盡可能的接應你的。”簡菲兒記下了這個名字。
葉垂的化妝很快就完成了,他身上也穿上了一件看起來有些奢華的長袍,是祖城這邊的服飾,十分寬大,可以將鳳舞弓和昊天錘藏於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