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聲後,單美仙從容道:“此事絕非妾身夫婿所為,不過妾身有一同閨姐妹精通醫術,可讓她來為宮中中毒之人醫治。”
李淵大喜道:“如此有勞夫人了,連貴妃,尹貴妃,張婕妤她們有救了。”
元越澤眉頭緊皺,真想開口大喝一句你的貴妃是人,宮女就不是人了嗎?
李世民顯然誤會了他,以為他對被人懷疑而有所不滿,忙道:“元兄勿要怪罪,世民亦認為元兄不會用出此等卑劣手段,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李建成亦插口道:“元兄若是第一次來長安,請放心外出遊玩,本宮已著‘長林軍’保護元兄及尊夫人們。父皇已決定三日後的晚間在‘太極宮’為元兄一家接風洗塵。”
李建成為擴充實力,於長安及四方招募勇士二千人為‘東宮衛士’,分屯於左右長林門,故號‘長林兵’。
再客套幾句,元越澤帶領一雅一冷的兩位嬌妻在笑裡藏刀的李元吉護送下走出貴賓堂。
由於皇宮內製度複雜森嚴,是以本欲逛一逛的元越澤在槍戈林立的眾多守衛前也失去了興趣,而且單美仙也要轉告一直鑽研醫術的衛貞貞前去後宮為中毒女子們醫治,所以三人匆匆趕回凌煙閣。
不用想都知道這件事定是有人要暗中算計元越澤一家。
進入西廂的小客廳,只見半坐半臥的祝玉妍正在看書,白清兒則端坐一旁,胡亂地翻著另一本書。
見元越澤獨自進來,白清兒臉上飛起紅雲,直接垂下頭。祝玉妍為了防止在徒弟面前丟臉,連給元越澤使眼色,要他注意影響。
還是在弟子面前被元越澤佔了一番便宜的祝玉妍強壓羞赧,望了一眼不敢抬頭的白清兒,顫聲道:“我剛剛去見過師兄,從他那裡得到一些訊息。”
元越澤忙停下手,等她繼續說下去。
祝玉妍閃到一旁,平復下來後道:“師兄本是對你不服,但這幾年來還是被我震住了,他說起皇宮內幾乎沒什麼可疑的人與事,大臣中有許多都是表面上看不出深淺的,所以也難說究竟誰會是大明尊教的人。”
元越澤冷哼道:“轉告你那師兄,他若不服,就擋我一劍,若能不死,元某人親自將頭顱割下來送給他!”
白清兒抬起頭,望著眼前這魅力非凡的男子,前一刻,他還是那樣的淡然,眼下卻狂妄囂張至無人能敵,這份猖狂不是隻靠嘴上說的,而是要絕對的實力支援才可以。她也是剛剛才聽到祝玉妍說起韋憐香之事,作為祝玉妍的師兄,本事豈會平庸?但元越澤的話卻使白清兒難以生出懷疑的感覺,盲目的認為元越澤此話一定不虛。
祝玉妍白了他一眼道:“師兄性子固執,你就別胡鬧了。按他所說,最近皇宮內最值得懷疑的人就是李淵新納的連貴妃。這連貴妃是外域人,本是李世民在大破西秦後在亂軍中救下的俘虜,據說其貌賽天仙,氣質更是出塵中帶著難以馴服的野性,連薛舉都為之動心,不敢強來,一直將她養著,後來經由李世民獻給李淵,豈知這連貴妃一到皇宮,就把救了她的李世民忘掉了,轉而支援太子李建成。”
元越澤笑道:“要說天仙,誰能與咱們家的玉妍相比?”
祝玉妍顯然非常受用,卻依舊橫了他一眼。一旁的白清兒忙不迭地點頭,足見重生後的祝玉妍的確如元越澤所說那般。
祝玉妍繼續道:“師兄還說自從前陣子宋師道扮‘嶽山’入關後,李淵就開始遣人往尋嶽山,但宋師道蓄意隱蔽行蹤,所以李淵經常在師兄面前露出惆悵的緬懷神色。”
數十年前,李淵曾與嶽山並肩作戰,歷盡生死兇危,最終盡殲肆虐北疆以‘小旋風’馬俊為的馬賊群。二人關係自然很親密,只不過由於都暗戀碧秀心,兼且桀驁不馴的嶽山對優柔寡斷的李淵性格並不欣賞,所以他其實是痛恨李淵的。
想清楚這些,元越澤嘆道:“接下來就看二哥如何作戲了,他也太神秘了,也不來見見我們。”
白清兒嬌笑一聲,插口道:“我們昨晚才到,訊息不可能傳得那麼快吧。”
元越澤乾咳一聲,煞有介事地仔細盯著秀眸略微紅腫的白清兒道:“清兒姑娘可要注意休息,哎呀!”
祝玉妍知道他一定說不出什麼好話,一聽下果然如此,就在桌底下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想起昨夜的事情,無論是欲仙欲死的當事人祝玉妍還是聽得入神的局外人白清兒都面露窘色。
祝玉妍卻突然道:“若夫君能除掉尹祖文及其背後的邪教,不但對聖門將來幫助甚大,也算是對清兒盡了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