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思?”謝詡一愣,皺起眉頭,又仔細看了一遍聖旨的內容,終於目光盯在“新帝”二字上,猛地抬起頭來。
謝毅眼角微動,心中閃過一絲欣慰。他今日回府看到這份聖旨時,也是欣喜若狂,若不是老太君最後那番話從頭澆了他一盆冷水,他恐怕不能像自己的兒子這樣很快找到破綻平靜下來。
皇帝還未駕崩,哪來跳過儲君,立新帝之說。
“這一份聖旨除了皇后娘娘,淑妃娘娘,恐怕知道的只有我們府了,”謝毅說到此處不禁苦笑,“若是要像第一份聖旨天下盡知的話,還要憑自己的本事。”
謝詡的面色微變,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第一份聖旨是什麼?”
“立安王為太子。”
安王和昭王之間已勢同水火,其中齷齪雖然未鬧得沸沸揚揚,但眾人心中皆以明瞭,此時安王被立為儲君,分明是將眾多觀望之人立刻推到了安王那裡。局勢對趙紹十分不利,而手中這份聖旨不能公開,此時完全等同廢紙一張。
父子二人的神色都頗為微妙,說不清是憂還是喜。
“父親早些休息吧,兒子明日去兵部一趟。”沉吟片刻,謝詡便起身向謝毅告退。
謝毅點了點頭,神色平淡。
謝詡回到春滿園略微躊躇了一番,還是燻暖了自己,悄聲走到床邊,剛掀起被子躺下,床裡臥著的顏秉初已經迷迷糊糊地出聲道,“回來了?”
謝詡伸手攬過靠過來顏秉初,親了親她的發頂,“對不住,吵醒你了。”
顏秉初笑了笑,“反正我也睡不沉,白日裡睡得太多了。”她動了動,在謝詡的懷中找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