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爬起來洗漱一番,再次來到街上,有點沒頭緒,拉住一個大叔問道:“大叔,請問去哪裡請訟師啊?”
那個大叔怪異的看了柳園圓一眼,道:“從這條街直走,遇到路口左拐,在左拐看右邊,掛牌子的,去了你就知道了。”
柳園圓連忙道謝,心中暗喜問第一個人就知道,看來今天運氣不錯呢。想著笑了一笑,就要往訟師那邊去,當然去之前先畫個妝,比如把眉毛塗的粗一點,臉色弄的黑一點,額頭上點一顆紅痣,絕對和以前不一樣了,然後才順著大叔指的路一直走,走了倆條街,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匾上寫著“鐵嘴救人”柳園圓心中暗笑,這個名字太有意思了。
上前敲門,門不一會就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廝,那個小廝仰著下巴道:“有什麼事麼,我家先生現在在睡午覺呢。”
柳園圓趕緊行禮道:“在下劉文,想請你家先生幫個忙,在下稍微有點小問題想請教一下你家先生,請問你家先生貴姓?”
“哼,不知道就能找來啊,那進來吧!我家先生姓張,你就叫他張訟師吧。”小廝傲慢的說。
“好的,那麻煩請下你家先生怎麼樣。”柳園圓姿態做的很低,那個小廝滿意了,說:“不許亂動東西哦。”說罷回屋去叫他家張訟師了。
柳園圓看他家的環境也是一般,桌椅什麼的也不算名貴,但是各個都很用心,傢俱的擺放和保養都比較好,看起來是個會過日子的人。
柳園圓心中暗暗算計多少錢比較合適,這石頭後堂傳來聲音,只聽一個清朗的聲音道:“有客來,張某去有失遠迎,慚愧慚愧啊。”
柳園圓趕緊起身道:“不敢不敢。”再一抬頭,就看見一個身材頎長,眉目俊朗的青年笑著看著她,柳園圓怕被識破女兒身,趕緊低下頭,道:“在下是為了求先生幫忙給在下講一下大商的律法的,在下的兄弟被冤枉,深受牢獄之災,在下想問問先生,可有法子保弟弟出來?”
那張訟師道:“可否給我說一下具體情況?”
柳園圓隨即把自己的故事添油加醋順便換個名字改頭換貌的跟那張訟師說了一遍,張訟師道:“大商律法規定,反罪名成立的犯人是被直接羈押,或流放或砍頭連坐,如果罪犯逃跑,則各城追擊,不論死活。”柳園圓倒抽一口冷氣。
連忙問道:“那有沒有解決的辦法,我就這一個弟弟,要是一輩子都在牢中度過,要罪名跟我底下的爹孃交代啊。”
那張訟師看柳園圓孤苦伶仃的,但是律法可不是隨意可以修改的,只好拍拍柳園圓的肩膀,道:“別沮喪了,如果沒有被定案,只是在審,只要知府大人維持原判,你就是天羅地網都逃不脫的。
柳園圓道:“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有!”張訟師說。柳園圓瞬間瞪大眼睛,仔細聽。“讓知府大人翻案,重新查!這是唯一的辦法。”張訟師無奈的道。
大家都知道,君無戲言,官也無戲言的,一旦判了案子,要想翻案,除非你有後臺,要不然基本是別想的,你想那個當官的會說自己的案子判錯了,這樣會傳到皇帝嘴裡,不知道傳成什麼樣子呢。
柳園圓一時也沒了想法,但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柳園圓先謝了張訟師五兩銀子,然後就恍恍惚惚的往回走,這會她根本來不及心疼她的銀子,只是說服知府這一條就很夠嗆了啊。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一身哭喊:“少爺,求你放了奴家吧,奴家是丈夫的人了,少爺,發發善心吧!”
另一個油滑輕佻的聲音道:“要少爺我放了你也可以,來,讓少爺我爽一次,我救放了你怎麼樣。”
“少爺,奴家如果失了清白,和死有什麼區別,如果少爺執意要折辱奴家,奴家何不一死了之!”
“哼,頑婦!只是想找你玩玩,你就倔成這樣!不識好歹。”說罷,伴隨著重重的腳步聲離開,然後就聽見巷子裡面驚天動地的哭聲。
柳園圓想了想,還是沒有過去,估計那個婦人也是希望今天的事情沒有被人看到吧,畢竟在柳園圓前世的社會中,女人出了事男人都要嫌棄的,更不要說是這個古代,她只希望那個婦人更堅強一些,對自己也更負責。
柳園圓心情更沉重了,她想了一個法子,這個法子很冒險,要暴露於人前,還要失了名節,估計如果用這個法子,柳園圓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或者也不可能嫁到身家清白的好人家了。雖然柳園圓一直唸叨著一輩子不嫁人了,但是還是怕而已,不敢面對自己無法掌握的東西而已,如果真要這樣,那真是一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