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特別感嘆於自己的殺破狼命格,換了新的地方,生活也就隨之變得平靜起來,因為從我來到香港讀書的三年裡,除了一些無傷大雅的孤魂野鬼,我幾乎連一隻厲鬼都沒有見過。這著實讓我有時候感到了技癢,但仔細想想自己寧願如此的平靜,也不願意再和那些鬼怪打太多的交道。我認為以我的命格,等我在香港住久了之後,即使我不去找事,那些鬼怪都會主動的找上我。這就是我的命,無法改變。。。既然遲早的事,又何必急著自討苦吃。。。
於是我便在一種平靜的狀態下,輕鬆的度過了這高中的三年生活。在這三年之中,我慢慢的適應了香港的生活,習慣了這裡的人和這裡的生活方式,漸漸的我已經成了半個香港人一般。
因為“留級”的關係讓朱小琴成了我的學姐,我每年放假回去看老爸的時候,她總是一副長輩的身份不停的和我嘮叨這個那個的;讓我感覺她成了我第二個老媽一般。
而老爸則是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和我談起了師父張武焱留給我的那棟房子,他不希望我為此而改變,所以在和我商量了之後,將房子的鑰匙,暫時留在了他的手上,等我真正需要的時候,在回去取。
隨著我選擇了這樣的生活,我和我以前的那些小夥伴們也慢慢的疏遠了。
而我深圳的那幾個朋友,則是漸漸的和我斷掉了聯絡,雖然他們每次都有聚會,但卻總是臨時xìng的組織,讓我這個身在香港的人根本不能馬上趕到,漸漸他們便習慣xìng的淡忘了我的存在,直到最後便不再聯絡我了。。。而他們也因為及時的插班,同樣都比我高了一個年級,在我還在高三的時候,他們便已經進入了大學,彼此之間漸漸沒有了訊息。
我並沒有因為這些事情而趕到悲傷,因為在香港的三年生活裡我漸漸的認識一些不停的人,不停的人種。。。
這三年裡,我最要好的兩個朋友中一個是泰國混血的唐泰桑,和巴基斯坦的克米特。原因十分的簡單,因為我們三個都不喜歡耶穌基督,在宗教課上總是睡覺和開小差。
漸漸的三年過去,我們終於面臨了香港的中學會考考試。
“聽rì就要考試了,今rì仲要我們念“神經”,MISS黃。。。都傻傻的。。。”克米特用他那口不標準的粵語說道。
“系“聖經”,唔系“神經”。。。”唐泰桑緩緩的說道,笑了笑克米特說道。
接著便放下了舊約聖經,悄悄的用英文和我說道:“魂單,一起溜出去?”
我搖了搖頭,看著坐滿了學生的教堂一片的安靜,而教堂的大門正嚴嚴實實的關閉著,根本不可能出得去,便小聲的用英文回答道:“大門關上了怎麼走?”
就在我這一句話剛一說完,身旁的克米特低聲的說道:“魂單,你太小看我了?我是克米特,zì yóu人!這裡關得住我?懺悔室那邊有一個小門,我有鑰匙,嘿嘿。。。”
我聽著克米特如此的說道,便朝懺悔室那邊看去,只見那後面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出還有一個小門的存在,真不知道是怎麼被這個傢伙給找到的。
我低頭猶豫了一下,嘴裡還是繼續跟著大眾念著聖經。就在這時,克米特是完全的按耐不住了,和唐泰桑使了個眼sè,便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走。。。”
我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唐泰桑就跟在了克米特的身後,悄悄的往懺悔室那邊溜去,我有些無奈的看著兩個身影在學生中悄悄地穿梭,便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好兄弟。。。”在到達了懺悔室後面之後,克米特看了看跟上來的我,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接著便掏出了一把小鑰匙,輕輕的開啟了教堂的這個隱秘的小後門。
不得不說的是克米特人如其名,zì yóu人。。。沒有任何地方能把這個傢伙給關住,有時候我真懷疑他是不是越獄男主角的親兄弟,一樣的小平頭,一樣牛逼的逃跑技術,甚至連樣貌都有幾分的相似。
我們三人悄悄的溜出了教堂後,便假裝低年級的學生,溜出了學校。走在大街上,我們三人特別的引人注目,因為克米特在巴基斯坦人中真算是一個超級的帥哥,所有經過的女學生基本上都會多看他幾眼,而唐泰桑則我們三人中唯一的混血兒,中泰混血。。。一副陽光的正太面孔,姿sè也不差於克米特。
相比之下,我就顯得有些讓人失望,帶著一副黑框眼鏡,典型的一個書呆子形象,還留著一條小辮子,站在了這兩個陽光型男的旁邊,顯得特別的另類。
“去喝點東西。。。”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