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迦,你雖已是中法,但距離一個真正的法師,你還有一段漫長的路要走。”
弟子一時不敢忘之。
若無臨bō城一行,弟子今日,縱身登法師,亦當心在學徒也。
誠如老師所言,法師者,以己心為師。
我之一心,縱不能容天括地,亦當能承風納雨。
小友于井中刻劃…道:“蒼黃如衣,天地如袖。能收天地在心,方能放身於天地。如此,則縱然囿一井之內,也可以得大大世界。”此言弟子當日見之,心中即生大震dàng,如有棒砸當頭。弟子雖銘記之,亦莫名喜歡,然實不解其故。
弟子今日方知,原來此即是法師之心也。
原來小友值此之時,已是坐望法師了。弟子卻是在身為法師之後,得老師與小友數番多處提點,方得其奧。老師,弟子甚愧。
“鬥力”之上,是為“小巧”對於其中關奧,弟子卻已然看之不清,望之模糊。
老師“小巧”一境,竟已是法師之上境了麼?@。
正文 第二八二章 精英可造,大器難成
聽到這話,方天感到相當好笑,一個怎麼說也是五六級的大高手發出這種話來,怎麼聽都有點違和感,就好像一個億萬富豪和一個小攤販的砍價,咬牙切齒地發誓一定要砍下一塊錢一樣。
不過接著方天心裡也是微微嘆氣一聲。
這嘆氣不是心灰意冷什麼的,而是真的被這該死的“上坡專案”搞得精疲力盡,剛才一個沒支撐住滑下來的時候,連他這麼一個純潔天真的好孩子,都有爆粗口的衝動。
甚至於,此時方天都在有點懷疑,這其實是不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表面上看來,在上坡的過程中,處處都有借力點,一個人只要把握得當,一路上沒有任何失誤~包括對上面及周圍衝下來的雨水的精確把握,那的確是有可能上到峰頂去的。
但是…
這樣的一個“絕無任何一處失誤”的路線,真的存在麼?
是人可以做到的麼?
方天其實理解剛才那老頭的暴怒。
其中的道理很簡單。
如果這個東西根本不可能,那這些人肯定也不是腦殘到極點的人,會和他們一起玩這個幼稚到渣的遊戲。但是,這個“看起來應該可以”的東西絲毫也不給他們面子之後,身為高手,他們是無法原諒自己的。
這個時候,就是方天想讓他們停下來,也不怎麼可能了。
這個遊戲的可怕之處,就在於,不論從哪個方面來看,它都極其簡單。是的,簡單!別說對高手來說了,就是對方天這個只經過初步鍛鍊的身體,這都是一個可以輕易參予的遊戲。
但是,簡單之中,它又蘊藏棄幾乎是必殺的程式。
一種你以為“只要我小心再小心一點,一定能往前多走一點”但是最終卻被它一次又一次地打臉的程式。而儘管被一次又一次地打臉,你還是偏偏以為“我其實真的可以上去的!沒道理不可以!它這麼簡單!”
這似乎是一種陷阱式遊戲?
方天若有所思。
不過不管如何,他也是要試試的,他想看看自己的身手,到底能支撐幾次這樣的“徒勞無功”。
第一次,方天大概上升了五十米,然後被推倒。
第二次,是方天成績最好的一次,上升了大概一百八十多米,甚至都傲視此時峰壁上的眾人了,但是下一刻,仍然是一個“不小心”他再次有幸享受了一把飛冰直下三千尺的絕妙體驗。
倒摔下來的時候,方天甚至聽到了場中幾個無恥的傢伙竟然發出了相當高興的口哨聲。
不過這些傢伙也沒討到什麼好,好多人心神一鬆,跟著方天一起往下倒摔而去,這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一個老頭。
十幾個人一起倒摔,那場面相當之壯觀。
當然,數方天倒摔得最遠。
誰叫他剛才爬升得最高呢?
第三次再從上面摔下來,方天的意志還很堅定,但是身體卻已經嚴重不給力了,走在地上感覺輕飄飄的,兩腳有點發軟的跡象,心動也開始嚴重過速。
這種情況下。要是還能爬到峰頂去。那就不是奇蹟。而是bug了。所以方天果斷放棄。解下滑鞋。站在坡底。仰頭看著眾好漢們的表演。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這話真是沒錯。
過了不多久,就有好些廢柴們失去了繼續攀登的勇氣,和方天一起仰頭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