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人一起用力,使勁全力,這才將樹幹翻了一個面,待塵土散去,唐風迫不及待地用手拂去了樹幹上的塵土,幾個俄文單詞隱約顯露出來。
“還是俄文!”梁媛喃喃說道。
“這就是刻下‘宿命’那個人刻的嘍?”韓江反問。
唐風仔細辨認了一下,使勁地搖了搖頭,“不,不是那個人刻的。”
“哦!何以見得?”
“你們看!”唐風指著那幾個俄文單詞,“首先,這幾個單詞刻得沒有‘宿命’那個單詞深,顯然用力不同;其次,筆跡也不相同,當然我們都不是這方面的專家,這條只能作為參考;更重要的是這幾個單詞下面,有一個人的名字。”
“啊——人名?”“這可是重大發現啊!”韓江和梁媛顯得很興奮。
“是的,這個人名很重要。”唐風故作玄虛地停下來,看著韓江和梁媛。
“你倒是說啊!”
“這個人名就是——科茲諾夫。”唐風說出了那個人名。
“什麼?科茲諾夫!科茲諾夫竟然也來過這裡?”韓江和梁媛感到震驚。
“是的,我也很震驚。按照我們以往的認識,1909年,科茲諾夫兩次進入巴丹吉林沙漠探險,唯一的發現就是著名的黑水城,在他後來寫的回憶錄和考察報告中,從沒有關於來到這裡的記載。”唐風說得很慢,似乎是在記憶中搜尋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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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沉默後,韓江忽然想起了什麼,“科茲諾夫既然在這裡留下了遺蹟,那毫無疑問他來過這裡,不要忘了,他在黑水城得到了一塊玉插屏,按照我們的推斷,在此之前,持有敦煌那塊玉插屏的人找到了科茲諾夫,並和科茲諾夫一起第二次返回了巴丹吉林沙漠。”
“也就是說科茲諾夫完全有可能在發現黑水城後,又將觸角深入到了沙漠戈壁深處,企圖找到瀚海宓城?”梁媛說道。
“完全有這個可能。唐風,你倒是翻譯啊,科茲諾夫在這上面寫了什麼?”韓江催促道。
唐風像是才從思緒裡清醒過來,這才說道:“這上面像是一幅地圖,但又不是地圖。最上面這個單詞,翻譯過來就是‘黑水城’,其它幾個單詞都在它的西南方向,一字排開,就是我們已經知道的——‘九里堡’‘狼窪’‘千戶鎮’和這裡,不過這裡,他寫的不是‘月兒泉’,而是寫的‘有胡楊和水源的地方’。”
“哦!這不正證明了我的判斷,科茲諾夫果然在發現黑水城後,從黑水城出發,來找瀚海宓城來了。”韓江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
“但是這上面他並沒有標明‘瀚海宓城’。”唐風道。
“這說明科茲諾夫並沒有找到瀚海宓城。”
唐風點點頭,緩緩說道:“好吧,我還是談談我的看法吧!這幾個單詞,讓我得出了好幾條重要線索,第一,就是科茲諾夫也來尋找過瀚海宓城,但是並沒有找到;二,科茲諾夫來尋找黑水城,應證了我和韓江從賀蘭山回來之後的判斷,在科茲諾夫之前,就有一位神秘人物X首先發現了敦煌的那塊玉插屏,科茲諾夫第一次發現黑水城時,並沒有引起他的足夠重視,科茲諾夫繼續按他的計劃,往四川地區進發,可是他為什麼在走到青海後,突然折回黑水城,並對黑水城進行了大規模發掘?我推斷這個神秘人物X很可能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不錯,這個發現完全應證了我們之前的推斷。”
“三,科茲諾夫跟我們走的路線一模一樣,這讓我想到了幾個問題,我們是參考了米沙的路線,那麼米沙他們當年又是如何確定這條路線的?”
梁媛眼前一亮,“我明白了,米沙和科考隊當年很可能參考的就是科茲諾夫的路線圖。”
“不錯,科茲諾夫雖然沒有在公開的資料中提到他的這次冒險行動,但是不代表他沒有留下任何文字資料。之前,我們已經知道半個世紀前的聯合科考隊是應蘇方要求成立的,而蘇方又是在米沙和他老師阿里克等漢學家建議下才提出科考的,還記得克格勃那七封絕密信件嗎?著名漢學家孟列夫在其中一封信寫到是他和米沙在冬宮浩如煙海的庫房中發現了玉插屏,那麼,他們一定為了這次科考翻遍了冬宮和東方學研究所的資料檔案,科茲諾夫探險活動的所有檔案檔案都存放在這兩個地方,所以,米沙他們完全有可能發現了科茲諾夫關於這次不成功探險活動的記載,也正因為他們掌握了科茲洛夫這個記載,科考隊才在沒有找齊所有玉插屏的時候,貿然行動!”唐風的思路一下子開闊起來。
“可惜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