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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生息,想來近幾日都會有結果出來,只怕不比自己的差。這些銀子,看著多,其實不經用啊,王侯公卿,隨意一個壽辰、婚禮,就不知要費多少銀子呢。當然,這些,眼下都是公中出的,但杭天曜一旦當了王爺,勢必要分家。

杭家勢大,可是人也多,這一分,每個房裡能分到的就不多了。尤其他們長房,還有三少爺、五少爺、十少爺,即便不分家,大體上的東西也是要清一清的,免得日後說不明白。這一來,真正到他們夫妻手中,能供他們動用的,就沒多少了。雖然公中自有收益,能勉強混個持平,但總要為他們後代多做打算。

杭家不比董家,人口簡單,入的多出的少,能年年攢銀子,杭家能保證不往裡添就不錯了。比如當初出了一個皇后,皇后在宮中也是如履薄冰,家中再不支撐,誰去支撐,皇宮那個地方,成千上萬的銀子不見眼的花呢,尋常富貴人家有幾個抵擋得住。

眼看天色漸深,杭天曜還是沒有回來,風荷不由急了。早上走的時候,杭天曜說過今兒沒什麼大事,不過進宮一趟,應該午後就得空了,怎麼竟這個時辰還不見人影。她提了心,往門口瞅了又瞅,問道:“爺有沒有派人捎信回來?”

“沒有,發落完了柔姨娘就出去了,還叫奴婢們晚上整幾個好菜,要陪娘娘一起用呢。”雲碧也是詫異,晚飯早得了,這人還不回來?

風荷坐直了一些,推開窗子往外瞧,夜色濃郁,各處都已經掌了燈。正欲放下窗,恰好看見青鈾領著一個小廝往屋子這邊走,不是平野是誰。

風荷忙回身對雲碧道:“去把平野帶進來,我有話問他。”

雲碧福了福身,不到兩句話功夫,就領著平野進來了。

未及平野行完禮,風荷就搶著問道:“你們爺呢?”

“回娘娘的話,爺出宮之後去了天牢,似乎是皇上交代了什麼事,命小的回來給娘娘說一聲,讓娘娘先用了飯歇息吧,不要等爺了。”平野一面說著,一面偷偷覷了立在風荷身邊的雲碧一眼。

天牢?是不是要審什麼重要的犯人?可是審案這種事情自有衙門的人啊,幾時需要杭天曜出馬了,還是事關重大,不宜太多人得知?風荷想了想,也知這回急也無用,一切都得等到杭天曜回來了才知道,吩咐雲碧依舊送了平野出去。

一個人對著一桌子的飯菜,也沒什麼胃口,可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不想吃也逼著多吃點,總不能叫孩子受了委屈。

用了飯,就坐在炕上與幾個丫鬟一塊做針線,孩子還沒出生,但是連三歲的小衣都做好了。

直到戌時三刻,前頭還是沒有動靜。幾個丫鬟怕風荷熬壞了眼睛,催著她先歇了。風荷也覺身子有幾分倦怠,梳洗一番,上了床,本來只想歪著等的,誰知不知不覺間真個睡著了。

杭天曜回來的時候,都近子時了。今兒是雲暮值夜,伏在外間榻上打盹,聽到動靜忙小聲請安,問道:“娘娘歇了,世子爺要不要用點東西,娘娘命奴婢在小火爐上溫著嫩嫩的雞絲肉粥呢。”

不過,今晚的杭天曜有些不對,面色沉鬱得似夏日天邊的烏雲,好像隨時都會爆發傾盆大雨,一雙星目黑中帶紅,明顯有血絲在裡邊,整個人尤其冷酷陰沉。雲暮起初還未發覺,說完話仔細一瞧,心下大驚,只是不敢問。

“你好生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了。”他冷冷丟下一句,就進了裡間。

溫暖的被窩很是舒服,可是風荷睡得不踏實,她隱約感到頭頂籠罩著一片陰霾,壓抑地她呼吸不順暢,寒冷的氣流圍繞在周圍,她朦朦朧朧睜開惺忪的睡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黑臉。

她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登時睡意全無,扶著腰坐了起來。

杭天曜發現她醒了,試圄坐起來,忙攙了她一把,又將被子拉上來,裹緊她的身子,但是緊抿著唇,一句話都不說。

風荷從被子裡探出小手,摸了摸杭天耀的臉,吃驚得叫道:“你的身子怎麼這麼冰?出什麼事了?”

燈光下的女子彷佛靜夜裡的海棠,幽香細細,又不失嫵媚,明亮的大眼裡滿是關切和焦急。他的心一軟,將她摟在懷裡,緊得她差點透不過氣來。他堅硬的下巴擱在她頭頂,廂地她生疼,但是她什麼都沒說,因為她感到他的身子在顫抖,他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過了許久,杭天曜才在風荷柔軟的懷抱中平靜下來,他輕輕放開她,撫著她的面頰,聲音低沉如海底的暗流:“風荷,我母妃,她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風荷聽得呆了一呆,其實,她一直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