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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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叫做死亡……

我蒼白的唇角勾出一抹輕柔的笑容，原來，即使心臟被刺到也是不會痛的，原來，鮮血流逝的感覺是平靜而麻木的。

慢慢地，我閉上眼睛，任憑鮮血流出，傷口永遠不會凝結了吧……唇片上最後的血色已經褪盡，眼前漆黑得什麼都不再能夠看得見，溼透的白色襯衣如脆弱的白色花瓣在水下輕輕飄蕩，生命一絲一絲地流淌。

“You'redead……”

“……”

夜半，李曉東死死的睡著，渾然不知噩耗降臨。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李曉東揉揉眼睛，摸索到手機，按住接聽鍵，“喂，誰啊……大半夜的打電話……”

“我是雪月。”電話裡傳來了陳雪月的聲音，雖然說的很緩慢，但不免可以聽出聲音有些顫音。

李曉東打了一個哈欠，甩甩腦袋，“什麼事啊……我在睡覺啊。”

“你妹妹回家了嗎？”

“沒有啊，估計她又跑到哪裡野了吧，難道她惹了？”

陳雪月沉默了一會，終於平靜了下來，“你到我警局一趟，別問什麼，快！”

“好，我知道了。”李曉東似乎也聽出了陳雪月的聲音有些奇怪，急忙穿好衣服衝出臥室……

三十分鐘後，李曉東來到了警局，推開陳雪月辦公室的門，“陳姐，什麼事啊，大半夜把我叫過了……”

“這個……”陳雪月頓了頓，從桌子上拿出一個密封的塑膠袋，“你看，這是你妹妹的手機嗎？”

塑膠袋裡的手機殘留著未凝固的血跡，李曉東看到這個之後瞳孔迅速縮小，“這……這……”

“子若怎麼了？！！”李曉東猛地抓住陳雪月的肩膀，不停的搖晃著，“你說啊，你特麼說啊！！！”

陳雪月搖搖頭，什麼也沒說，只是緊緊的抱住了李曉東。

“她……她……”李曉東的眼神漸漸變得空洞，身體散了下來，無力的倒在陳雪月的懷裡。

“不一定，案發現場我們沒有找到屍體……採集的dNA樣本一會就鑑定了。”陳雪月不停的撫摸著李曉東，輕聲安慰道。

李曉東哦了一聲，他深刻的感到胸口傳來的痛楚……失去，並沒有體會過……

採集完李曉東的dNA樣本後，陳雪月攙扶著李曉東走出了警局，摸摸他的腦袋，“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嗯。”李曉東點點頭，輕聲嗯了一聲，雖然從得知訊息到現在不過一個小時，但臉色已經蒼白的嚇人，眼睛也已經佈滿血絲。

“別這麼擔心，說不定你妹妹的手機被偷了，死的只是那個小偷吶，畢竟案發現場沒有找到屍體”身為警察的陳雪月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可以編出這樣的話來安慰李曉東，或許，真的那麼巧合吶？

“但願吧。”李曉東用著無神的眼睛掃了一眼陳雪月，然後頓了頓問道，“案發現場沒有找到屍體？”

“嗯，只是留下了大片的血跡和其他一些物品，所以說，在dNA鑑定結果出來之間，死者是誰都是個未知數。”

李曉東眼裡似乎流露出一絲希望，緊緊的握住陳雪月的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