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煦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眼神比天際的月亮更加的冷。
這可憐的靈魂在秦BOSS的強大王八之氣下終於擠出了幾個字,“你…你放了小言。”雖然他好不容易闖進這個家裡,又遇到一個奇怪的老頭子上下把他上下打量一番,現在好不容易找到自己想找的人,誰知道對方還沒說話他就頂不住了。
秦煦謹嘴角諷刺的彎了彎,“你是站在什麼立場說這種話,父親?可是你這幾十年對他的照顧還沒有這短短日子來得多,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
靈魂瑟縮了。
“若不是因為你是小言的父親,我想現在你早就被黑白收了魂,今天我願意讓你進來,就是想告訴你,你早就沒有立場對小言的人生指手畫腳。”秦煦謹嘴角諷刺的弧度漸漸的消失,神色再次變得冷漠,“他會一直留在我身邊,誰都不能讓他離開。”說完,轉身便走,只不過眨眼間,院子裡再次出現蟲鳴聲。
靈魂漸漸的變得透明,他抬頭向某個方向望了望,風一吹,便什麼都沒有了。
梅管家站在門口,沉默的看著這一幕,直到秦煦謹走到他身邊,“主人,那個人…”
“該到什麼地方就讓他去,”秦煦謹似乎想到什麼,眉頭更加的緊,在言家那裡,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魂魄竟然在自己眼皮下出現,他有些不明白這個人類,明明是忽視了二十年的感情,為什麼到了死後卻變得重視起來,甚至比平日更加有勇氣。
這種感情,是愧疚還是後悔?
他不明白這種複雜的感情,他只明白一件事情,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很純粹,並不夾帶著別的什麼愧疚或是感激。
所以這就是人類,明明弱小,卻又複雜無比,他卻不想了解這些複雜的東西,他只需要分辨出自己對別人的愛就好。
“你說,主人現在的心情怎麼樣?”莫瀾站在樓道的角落裡,壓低聲音問身邊的陶瑤。
“難說,要不你去主人身邊晃悠一圈?”陶瑤挑了挑眉。
“最毒婦人心,”莫瀾推了推眼鏡,看了陶瑤一眼,“桃花無心,果然如此。”說完,轉身準備走開。
陶瑤嗤笑一聲,“呸,還說蘭花是什麼君子,好笑。”
“你們兩個要是嫌日子太好過了,可以去非洲人道關注非洲友人,”秦煦謹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
陶瑤與莫瀾乖乖的行了禮,莫瀾乾咳一聲,“主人,我們只是關心您與言少的心情。”
秦煦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在這不帶任何殺傷性的視線下,莫瀾成功的落敗,他不自覺的退後一步,“我去看看園子裡的夜來香怎麼樣了。”說完,邁著大步子快速的下了樓,與秦煦謹擦肩而過時,還抖了抖。
陶瑤趁著這個時候,已經一蹭一蹭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要他們適合溼潤溫和之地的植物區非洲?她已經知道主人的心情了,那是很不好。
秦煦謹站在空蕩蕩的走到上沒有動,良久他輕輕的推開身邊的一道門,黑暗的房間傳來輕微的呼吸聲,他的視線落在床上裹成一團的物體上,冷漠的眼神變得溫和不少,走到床邊,藉著朦朧的月色,他能看清床上之人彎曲的睫毛。
沒有誰可以從我的身邊帶走你,即使你的父母。
除非…你不願意留在我的身邊。
又見奇蹟 。。。
上班的日子是無聊的,沒有工資的日子更是可怕的,韓洋雙手飛舞著在鍵盤上敲打著,趕著把計劃表給做出來。
聽聞昨天老闆賞臉參加某富豪的葬禮去了,韓洋覺得萬分的好奇,他們家老闆是誰啊,那就是一個冷麵疙瘩,什麼時候那麼給別人面子了?
“韓助理,在忙呢?”
韓洋沒好氣的抬頭看了來人一眼,埋下頭繼續敲鍵盤,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很忙,這小子是來觀光的還是來看笑話的,“啊,是要比你忙一點。”
言孜衍見韓洋對自己似乎異常不滿,摸摸鼻子,“總裁說,下午要開個會,你負責做會議記錄。”
韓洋齜牙,“你不介意我搶了你工作?”
言孜衍眯眼笑著道,“我一點都不會介意,韓助你不要多想。”如果你全做了我會感激你的。
我就怕你不多想,韓洋抽了抽嘴角,把桌面上的檔案存了檔,鬆了一口氣才問道,“昨天你和老闆一起去蹭吃喝了?”說完,韓洋見對方的笑容頓時涼了下來,乾咳一聲道,“喂,喂,我開個玩笑,下次你要蹭吃的,繼續去,我不說你了。”不得不說,向來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