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個人情感。冥夜微微調整坐姿,左耳完全失去了聽力,他還沒適應,心情異常煩躁。只好側著身坐,儘量讓右邊的耳朵對著發言的人,才聽得清楚些。
“病人的心臟裡曾被種下魔界蠱蟲──噬心,造成心肌缺損。我們在他的左心室裡發現了陰影,是一條死去的成蟲,估計是成蟲還沒來得及破胸而出,已被毒死在病人體內。同時,我們在病人的血液中,也驗出了劇毒荼蘼。這種毒一旦進入人體,馬上侵入骨髓,無藥可解,照理也應該無跡可尋。奇怪的是,病人服毒之後,體內竟產生了抗體,雖不能把毒素清除,也有效地減緩了毒素侵入骨髓的速度,所以才讓我們驗了出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至於為何他能對荼蘼產生抗體,我們現在還沒找到原因。如果找到了原因,或許能造出解藥,那麼病人就有救了。”
“你的意思是,萬一找不到原因,他就會死?”
年輕的御醫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很抱歉,小殿下,事實正是如此。”在場的其他御醫都紛紛向他投去譴責的目光,似乎怪他把話說得太直白。看小殿下那張臉,都青得嚇人了。
冥夜把手藏在衣袖下,死死握著拳頭,發了狠地把指甲刺入掌心,才把眼中的溼意逼了回去。“還有多久?”他問。
那年輕御醫似乎沒有看到其他人給他打的眼色,維持著一貫冷漠鎮定的口吻,他說:“如果殿下是問研究出解藥還需要多久,這個問題,目前為止還沒有答案。如果殿下問的是,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病人還能堅持多久,我可以很坦白告訴你,不出三個月。”他說完這一句,房間裡的其他人,整整齊齊,嘩啦一聲全都跪在地上。只有他一個還站著,四下瞅了眼,像是不明白這些人的舉動。
“三個月……三個月……”冥夜無意識地喃喃念著,好幾遍後,才又問:“他腹中的胎兒……”
“哦,”年輕御醫勾了勾嘴角,“我們已經驗過了,跟殿下的基因吻合率是99。999%,可以確定,那的確是殿下的孩子……”
“我不是問你這個!”冥夜不耐煩地斷喝:“孩子,他肚子裡的孩子,能保得住嗎?我是說萬一……萬一……”他嘴巴動了幾下,話還是沒能說下去。
“依照現在的醫學技術,胚胎拿到宮外培植不成問題,但很可惜,母子血脈相連,他腹中的胎兒也同樣帶了毒,我們無能為力。小殿下,你不要怪我直言,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這一胎並不樂觀,身孕只會加重他的身體負擔,從醫學的立場來看,我建議最好把孩子流掉,病人或許還能活得久一點。”
沈默了很久很久,冥夜終於疲憊地嘆了口氣:“從現在起,我任命你為主治醫師,關於他的病情和進展,你要一五一十向我報告,不得有絲毫隱瞞。”他擺擺手,讓所有人都退下,自己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推開了上來攙扶的宮女,自己艱難地,拖著步子走出了書房。
還沒到房間,已聽到裡面傳出隱隱約約的飲泣,儘管小魔王有一隻耳朵失聰,但對這個聲音,他卻非常敏感。火速奔入房中,掀了紗簾,就見床上的人兒在睡夢中不停地落淚。
千帆夢魘了,夢到最可怕的一幕──他被族長抗在肩上,不知帶往哪裡。他很害怕,族長的眼睛因震怒而發紅,他絕不會放過自己。千帆不知道自己接下去會遇到什麼事,心中只冒出一個念頭,也許這一次,自己真的會死!死了,就永遠見不到小殿下……不要!不要!他不要死……族長把他帶到一個地方,扔在地上,那裡有很多很多男人,每個人見了他,眼睛都射出駭人的綠光,那是露骨的慾望。他一直退後一直求饒,那些男人根本不理,只管淫笑著衝他撲了過來,在他身上到處亂摸,他反抗不了,雙手被綁在身後,衣服很快就被撕得粉碎,男人們肆意地摸他,吻他,舔他……反抗不了!反抗不了!就這樣被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地……強姦羞辱……
“不要!不……小殿下……救,救救我!小殿下……”
“千帆!千帆!你醒醒啊,我在這裡!”冥夜把他抱起來,輕輕搖了幾下,試圖把他弄醒。看著他滿臉的淚水,聽著他在夢裡聲聲不斷的求救,冥夜難過地哭起來。“嗚嗚……千帆,你如果不在了,我該怎麼辦啊?”他把臉埋在千帆的頸窩,“你不要再扔下我一個人,嗚嗚……千帆,你去哪裡也帶我一起走好不好?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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