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醋味,蘇青回頭看他,“你沒病吧,我有什麼好捨不得的。”
“他有了女朋友,喜歡上別人,不喜歡你了,你說有什麼捨不得,沒有捨不得你會在兒唉聲嘆氣,魂不守舍?”孔銘揚的聲音頓時提了上去,說的自己眼睛都紅了。
蘇青一下去愣住了,關於馬建中的問題,兩人從來沒有正面提及過。
馬建中喜歡自己,她又不是傻子怎麼感覺不出來,可人家又沒表示,她只能權當不知道。
當然,孔銘揚那個狐狸知道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不知道反而讓人驚訝,從他對人家不陰不陽,忽冷忽熱,奇奇怪怪的一系列的舉止就能知道一二。
在自己心裡,馬建中跟自己的哥哥差不多,當初也許有些好感,可那是對一個男人純粹的欣賞,即便是沒有孔銘揚,她也不會跟他走到一起,像她這種由於上輩子的原因造成對於感情沒有安全感的人,除非是孔銘揚這種拒絕不了,極其霸道強悍的人才能走進她的內心。
馬建中的事情,她以為沒必要跟這人講,講什麼,兩人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以後也不會有什麼。
以後馬建中會找女朋友,會成立家庭,權當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不好嗎,幹嘛要說破呢。
看著孔銘揚紅著的眼睛,心裡頓時軟了下來,火氣也漸漸消散,她發現她的心越來越柔軟了,尤其是眼前這人,右手撫上他的臉,感覺僵硬了一下,卻沒有躲開。
“怎麼還氣上了,你誤會我,我都沒有生氣,你氣什麼?”
“我又不是死人,看著自己的媳婦,對別人男人難以忘情,我能不生氣,難道還要我歡欣鼓舞,我做不到。”這人咬牙切齒。
兩人在大廳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這人很少這麼跟她當面置氣,看來氣的不輕,這事看來要好好解決,蘇青也是頭疼,這都叫什麼事情,一個兩個都委屈,好像她是十惡不赦的人,媽的,她做了什麼了。
“咱回家好好說行不行,你看好多人都在看呢。”蘇青放低姿態。
蘇青的這種放低姿態在孔銘揚的眼裡,就理解成了心虛,怒火燒的更烈,心更痛,“就不走,要走你走。”凌冽的目光四處一掃,吼道,“看什麼看,沒看見夫妻吵架啊。”
吼的路過的人,有走直接改為了小跑,彷彿後面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似的。
蘇青無比的頭疼,拉著這人拐進了一間空包廂,將人按在沙發上,“咱們好好談談。”
孔銘揚死死盯著她,“談什麼?談你後悔跟我結婚了?談要不是我強逼,你已經嫁給他了,談我毀了你的姻緣,談讓我放開你,讓你去找他,這輩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即便是我死了,也會拉著你一起。”吃醋的男人,理智那就是個屁,更是口不擇言。
這人嬉皮笑臉,伏低做小,耍賴霸道,撒嬌的形象都見過,卻從來沒見過發脾氣給她放狠話的一面。
蘇青是又好氣又好笑,“你都說不放開我,那你這是幹什麼?生氣吵架玩?”
那人的眼睛更紅,“我生氣,我恨不得殺人。”
“殺人?殺誰啊?”狼果然是狼,野性難改,“就不能好好聽我說,馬建中的事,我承認我是知道的,我把當哥哥看待,他自己也知道,看到他今天身邊有了人,我比誰都高興,都鬆口氣。”
孔銘揚的神情緩了些。
蘇青挨著他,靠在他身上,“可他今天見了我們,連人家女孩子都沒介紹給我們,這讓人家怎麼想,肯定有意見啊,我這才嘆的氣,你冤枉我了,你知道嗎?”
“他不介紹,那是對你餘情未了。”
“就算你說的是,可這也不是我的原因啊,你跟我置什麼氣,大半夜的不回家,閒的慌是吧?”
“我就是閒得慌,我就是吵架玩。”那人完全是不講理了。
蘇青心裡好笑,這會兒無賴地連孩子都不如,眼看再耽擱下去就到凌晨了,蘇青想速戰速決,趕快把這頭醋氣滔天發脾氣的某人安撫住。
過去,媳婦對馬建中沒什麼表示,他還可以忍,可是看到媳婦今天魂不守舍的模樣,他的心頓時慌了,空了,所有的理智都丟到了外太空,滔天的醋意佔據了大腦,恐慌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按都按不住,雖然他明知道,這樣做很不理智,很無理取鬧,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就這麼做了,管不了什麼後果,愛咋地咋地了。
還要大聲指責時,嘴上頓時一陣柔軟的觸感,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味道,剎那間淹沒了他,他想要掙扎,想要爬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