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機,樂於講一些社裡的事情,還有一些工作要注意的細節,剛接觸到修的時候她還提醒道:“這可是個藝術家的主兒,跟社長是同姓,但是認識的人只叫修,從不加姓氏的,你可別叫錯了。”
“有你開解我自然是瞭解加理解。”附和著說了之後,又嘟噥起來:“這都是些不成文的怪癖規矩,他難道不覺得‘修’跟‘shoe’發音一樣嗎?”
聽楊欣說,秦老師是資歷深厚的老編輯,正因為德高望重,所以大家都恭恭敬敬以“老師”稱呼,有人只要對準了他的喜好,他在很多方面都會對這個人提點指正,而且言中要害。不過,說起喜好,就屬喜讀文好文章為最,想來有不少人會去賄賂他,私藏必定不少。
她費了心力去琢磨這個出版社,也無非是師父“觀事入微,必有所解;觀人入微,必有所知。”的教導使然,養成了靜觀人事的習慣,但是她始終有些無法看清的疑惑。
思慮之中被安喬拍了她一下肩膀的動作給嚇到,連忙起身,卻不料被自己桌上的咖啡潑了一身,安喬倒被她的反應給弄慌亂了,連忙拿抽紙擦著她身上的汙漬,一臉的抱歉。
蘇幽芷看向她淡淡一笑,示意她沒事,她還在納悶,一向謹言慎行的安喬怎麼興奮到跟自己開起玩笑來了,安喬站直身體對著她說:“孟軒說三天後社長會親自見我們三人,讓我們做好準備,這也夠折騰人的,什麼都不說,也沒人理會咱們,就這樣沒名沒分的在社裡呆上十幾天,心裡也夠鬱悶煩躁的。”
“這話怎麼說的像是誰家爭名分的小妾,酸~死人啊!”
安喬、孟軒和她是招聘最後留下來的三人,想必這次是要跟新人談談試用期和薪水以及正式簽約的一些問題。
瞭然於心後她也思量了不少:三天後剛好是兩個星期,社長把他們幾個丟在一邊看似不聞不問,實是在考驗他們的耐心,自己本沒有多在意這份工作,自然是有閒心去打量其他人的八卦尋點樂子,但是其他進社的人可是奔著飯碗來的,煩躁不安怕是今天才緩和過來,剛才還在納悶的事就突然明朗了,而且照這番推測,社裡應該安插了不少眼線,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看來對他們試用期的總體工作評分報告還得仰仗這麼些個暗處的大人們高抬貴手。當然如果簡單點想,社長也許真的是太忙了,沒空理會他們,自己純粹想多了,把新人想的太重要了,把社長想的他複雜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雲蒼狗多翻覆,滄海桑田幾變更(四)
九月
“前幾天太忙,沒時間來看看你們的工作情況,不過關於試用期和薪金的問題一直不告知各位倒顯得我們社沒誠意,所以你們三人先在各自的部門做點事,王秘書待會兒會告訴你們相關資訊”
蘇幽芷只顧著打量沐辰,隱約聽到的也就這些關鍵的句子,其他官方性語句全給忽略不計了,她在腦海裡思索了半天,也沒想起在哪裡見過這個男子,但是就是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熟悉感。
迷迷糊糊地開完會,她就回到辦公桌前發呆,一直糾結於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安喬站在了她旁邊,這次不敢嚇她了,還在想著怎麼把她從沉思中拉回來,愁的眉頭都皺了起來,蘇幽芷就轉過頭好笑的看著她苦惱的樣子:“我是不是不回過神,你就在我旁邊當一上午的怨婦啊?”
“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看你沒有去找王秘書問你的工作安排,特地來提醒你去一下,結果我倒成了怨婦了。”
“哎呀,我把這事給忘了,好姐姐,多謝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回頭請你吃飯,那我,先去了。”說著就小跑而去。
蘇幽芷想著必須來找王韻姐一趟,一是瞭解一下工作,二是打聽一下這社長,或許就解了自己心頭上的疑惑了。
到了社長辦公室外卻沒看到王韻,卻發現這裡的門跟自己第一次來社裡迷迷糊糊要走進去的房間的門是一樣的風格和樣式,或者說就是同一扇門,沒關的辦公室門露了一條剛好夠人窺探的縫隙,蘇幽芷靜悄悄把腦袋湊近門縫,把門微微開啟到足夠看到裡面,她定睛一看:有人側對著門口在老闆椅上小憩。
她混沌的大腦把記憶重新在她面前演練了一遍,她的記憶翻滾,暗潮湧動,頓然醒悟:是沐辰,第一天在出版社看到的睡覺的人是沐辰,前幾天搖下車窗望著自己的也是沐辰。
她少女的羞澀在這是體現的淋漓盡致,但是夾雜著的一絲絲惱怒更為明顯,惱羞成怒的她轉身就想離開,就在門要撞到門關製造出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