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貴人事忙,怎麼有空來看我訓練呢?”
蘇幽芷順手遞給眼前大汗淋漓還不忘調侃她的男生一瓶礦泉水,不過這話倒讓她怎麼聽怎麼彆扭,她不就上次說覺得他人挺二的,開玩笑說乾脆認了當二哥算了,沒想到這楊扶風拿了雞毛當令箭,一直叫她妹子,總覺得便宜沒佔著倒虧大發了,她暗自想怎麼著也得嗆他兩句:“怎麼說我也是受人之託,總得忠人之事才行,不扮好二哥的女朋友,怎麼讓那誰誰誰吃點那啥酸的啊。”
她這一股腦全說了出來,讓楊扶風還沒嚥下的水全噴出來不說,還真給嗆的半死,連忙望望四周,就想做了虧心事的小賊,生怕讓某人給掀了老底。
倒是蘇幽芷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坐在旁邊,翹著二郎腿,一臉得意的樣子,她突然聽見打鬧的聲響,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偏了偏頭,越過楊扶風的身體,恰好見他身後一群隊友都擁過來休息,便早早擺好了淑女的姿態坐著,還裝出一副微有怒嗔的模樣,這倒是引起了隊員們的話題:“頭兒,該不會是口無遮攔惹惱了女朋友吧?”
“頭兒,這就是你不對了,惹怒了人家幽芷,當心休了你,要是哪天被全年級男生亂刀砍死,你可別後悔。”
這陣仗把楊扶風氣的半死,沒好氣地說:“訓練結束,哪涼快哪待著去。”
“頭兒發話了,大家散了吧。”幾個隊員順著他的話說,向大傢伙隨意地揮了揮手。
“就是,別給人家當一千伏特的電燈泡了。”還真是有人不怕老虎牙裡拔牙,說完還向著幽芷的方向吹了吹口哨。
“再說了,頭兒也不想我們看到他妻管嚴的樣子嘛,我們應該表示理解。”冒泡的人接二連三地鬧騰起來。
楊扶風從後面一人給了一拳,吹口哨的見勢趕緊拉著兄弟們撤了,臨走還不忘加上兩句:“頭兒,你火氣這麼大,就該讓人家幽芷買一平底鍋拍拍去火。不行不行,瞧這火勢,怕是要讓幽芷帶回去跪搓衣板才行。”說著人就跑遠了,一會兒三三兩兩的人也都散了。
晚上。
兩人在校外吃飯,蘇幽芷從不跟楊扶風客氣,在他面前從不保留什麼淑女形象,自己在包廂裡大口大口吃得不亦樂乎,楊扶風經常看見她這樣子,見怪不怪了,反而覺得這小妮子在自己面前天真得可愛。
“二哥,你那邊怎麼樣了?”蘇幽芷依舊扒著飯,漫不經心地問。
楊扶風靠在竹藤椅背上,沉默了一會說:“沒怎樣。”
“我這掛名女朋友都做了一個月了,你再沒怎樣,我就自己動手了。”
楊扶風遊離的目光聚集到這專心致志吃飯的蘇某人身上,倒是滿臉的懷疑,蘇幽芷放下手中的筷子說:“不相信我就算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轉過頭盯盯那俊秀的臉上的憂鬱,突然又不想逗他了,反倒想寬慰他兩句:“二哥,別煩了,我會幫你的。”
她自信滿滿的樣子讓楊扶風勉強“嗯”了一聲之後,又開始沉思起來,卻硬是被她的高亢的聲音給打斷:“老闆,一模一樣的菜打包一份帶走。”又小聲嘀咕著:“可不能忘了我家信子。”
“信子,我回來了。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蘇幽芷一邊解下揹包一邊走近蘇風信子,見她頭也不抬地寫著稿子,似乎靈魂與筆尖的墨水交織成紙上的文字是她生命的價值,忘卻了一切,或許蘇風信子的人生只因寫作而存在意義。
蘇幽芷將手按在她的稿本上,她才停下不知維持了多久的姿勢,抬起頭望了望眼前的人,淡淡地一笑:“芷兒,回來了。”話剛說完就一陣急咳,蘇幽芷連忙輕拍她的背部緩氣,略有責備地說:“我再不回來,就怕你這柔弱的身體經不起你折騰,看看你,藥也沒吃,飯也一定沒吃??????”
蘇風信子早已習慣她的嘮叨,畢竟長姐如母。
蘇風信子一邊吃著飯一邊認真打量著這個名義上的姐姐:她很漂亮——當之無愧的校花;她很能幹——學生會會長、舞蹈社社長的位置當仁不讓,而且把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她很聰明——成績總是全校理科前十名。她就是這麼完美,所以理所應當是他的女朋友,而自己,只能是藉著她妹妹的名義跟他說兩句話,偷偷看他兩眼。
她的眼淚潤了眼眶卻硬給塞了回去,過了一會,她能夠好好束縛住她的眼淚的時候,她勉強笑著轉過頭說:“芷兒,你跟楊學長??????”她想探聽點什麼,僅僅是知道就好,卻發現蘇幽芷已經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馥郁桂香的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