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那滴淚又要滴落下來,他心頭有些煩躁,用力地把她搡倒在地。
“滾。”
“奴婢多謝皇上憐恤,奴婢告退了。”嘉月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給他重重稽首,接著無聲地退了出去。
出了內殿,她掖了掖眼角的淚,不過片刻,神色已恢復如常。
男人麼,都是一個德行,坐擁了天下,又怎麼可能當真清心寡慾?
她和那些含羞帶怯的閨中少女不同,她自幼就省的自己在外貌上,有著得天獨厚的資本,可以說,她本身就是一件絕美的兵器。
熱愛追逐和操縱權利的人,就不可能拒絕得了這麼一件兵器。
回到珮禹宮,她便主動向皇后覆命,當然,這裡頭又有機巧,要全盤托出呢,難免惹了皇后不快,要藏藏掖掖呢,也會引起她的懷疑。
因而她真假摻半地向穆皇后複述了一遍,她聽到皇上留了那金玉羹,心裡反而寬慰了許多。
當晚,燕無畏就毫無徵兆地來了珮禹宮。
嘉月怔了一跳,這魚兒這麼快就忍不住了嗎。
穆皇后卻是滿心歡喜,因為這日並非初一十五,她想,一定是自己那碗羹湯和嘉月的話起的作用,從此,便愈發信任起她來。
嘉月早就學會洞徹人心,既然皇后開始對她放下戒備,她便更加收緊了羽翼,體貼周到侍奉左右,至於燕無畏,她更是敬而遠之,不敢再招惹了他。
日子一天天過,因滑胎而落下痼疾的瀅嬪,也已經大好,晨昏定省自然也就逃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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