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遙遙把瀨戶內海拋在了後面。如今這被兩島環繞的半開放“大湖”已經快成了我的私家池塘,該到外面去晃晃了。而且我在被關了幾個月之後,也迫切地想要到處走走。
德川信康死了,我的情並沒有求下來。織田信長几把就扯碎了我的那封信,隨即摔在了竹中半兵衛的臉上。大罵一番之後他向我下達了禁足令,美其名曰“安心養病”。就這樣我踏踏實實歇在了京都,任他外面雨疾風驟。
為朋友作到這樣可謂是仁至義盡,在人們普遍嘆息德川家康的不幸之餘,也對我的“仁義”交口稱讚。德川家康是個“忠厚老實”的君子,而諸星清氏則是個“仁義豪俠”的賢者。來看望我的人絡繹不絕,在安慰之後祝我早日康復。我也是表現得恬靜淡薄,一副無為、無慾的樣子!
其實我在那封信裡真的是動之以情,真是聞者傷心、觀者落淚。在裡面我從當年德川家康滯留尾張時兩人的交情,一直到桶狹間之後雙方結盟導致的共同大發展,最後再到兒女姻親以及五德公主未來的幸福,感人至深,絕對是感人至深!一般人絕對會被感動得淅瀝嘩啦,救下德川信康似乎應該是不成問題。
可織田信長根本就不是個一般人,經歷瞭如此多血雨腥風的他早已經變成了一個偏執的實用主義者,如果說在他的意識裡還殘存著一絲溫暖的親情的話,那也是被層層重甲包圍束縛著的。再說德川信康只不過是他的女婿,兩者並沒有血緣關係呢!
我的信裡有親情、有友情、有交情,唯獨沒有任何入情入理的客觀證據和分析。滿篇紙裡不但沒有說過德川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