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蛋,在那鍊金容器內,一定有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事。
“再配合現在出現的“過去實體化”場景,他一定是想找尋這些哲學之蛋,再一一加以破壞——雖然我不知道破壞是為了什麼。但正如我上一部小說中引用……”
“咳咳咳……”大夥兒突然喉嚨癢了起來。
“OK,OK,現在灰界沒有解除,證明開膛手的“破壞哲學之蛋”行動還沒完結,再配合我剛才所講的鍊金符號理論推測,一定有複數以上的哲學之蛋存在。而根據四元素系統,最大可能是共有四個。之後的哲學之蛋,應該分別有代表土元素的符號或象徵物,比如它是一片石片什麼的,風元素就是一陣風……
“啊,不不,有時鍊金術師用的象徵方法是抽象的,要靠聯想力,所以可能是一頭雀鳥狀的擺設什麼的,又例如……”
“咳咳咳。”
“好好,你們別瞪著我,因此結論很簡單,開膛手還要破壞餘下數目不明的哲學之蛋才行,我們只要留意和倫敦塔時般,突然變成正常顏色的地點就成。”
沉默。
再沉默。
“憑這樣單一的線索推敲出這麼一大堆東西?”眾人中不知誰人悄聲說。
“真的很牽強呢。”眾人中不知誰人回答。
“感覺上很先入為主。”
“難怪他寫的推理小說沒銷路。”
“對對。”
蜃樓嗚咽一聲,轉身蹲在牆角旁,以手指畫圈圈。
鐵伊沒理會對方,假咳一聲,向眾人道:“好吧,我們先假設蜃樓的推論是對的,開膛手的目標是那些什麼蛋的,反過來說,在那些什麼“過去地點”重現前,他也不會有什麼行動,大家同意吧?”
愛羅妮和四武點頭,黑貓則半眯起雙目,像是想什麼,至於蜃樓……沒有人在意。
“現在還有時間,我們先休息一會,等治療藥百分之百被身體吸收,好回覆最佳狀態,”鐵伊道:“再移動到近河岸處,待在灰界的中心區域附近。一有什麼異動,我們可以馬上對應,總勝過之前般,零散的和開膛手在玩躲貓貓。”
“等等,”愛羅妮立時道:“我想問一件事。”
房間內傳來威廉有節奏的呢喃聲,長老正獨處著,集中精神施行肢體再生法術。
守在房門外的雪莉,看了看倚在窗旁監視的偵探,想了一會,猶豫的道:“喂,阿海。”
“嗯?”
“其實,你……你是怎麼想這個灰界,還有開膛手的?”
“唔,這個計劃很大膽而且瘋狂,”青年沉吟了一會,道:“表面上他有很大的優勢,但當中不可確定的因素太多,感覺上有種孤注一擲的感覺,比如……”
“我不是說這個。”雪莉有點沒好氣的道:“我們闖進這結界前,阿嘉莎大人曾說過這結……不,這“世界”和開膛手的內心連動,是其內心反映。那就是說,他眼中的世界是灰色的,人類以及其它活物,在他眼中都只是虛無的影子,沒有存在感。”
“……”
她頓了頓,雙目焦點移向他身旁的窗戶外,彷佛不是和眼前的男子而是和灰霧對話般,道:“世上只有自己是彩色的,其餘的人都不存在,是黑白的,是灰色的影子。那麼到底自己是眾人中的怪物,還是一個待在怪物群中的人?”
“對不起,但我認為你想太多了,”青年抓抓後腦,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和你們神聖騎士是有……一些大部分普通人沒有的能力,但……”
“所以我才不明白你在想什麼,”雪莉打斷道:“你一直在乾的事,對付為惡的黑暗生物什麼的。但你是吸血鬼,是怪物——不要緊,其實我也差不多。
“你知道嗎?血族的壽命很長,你終有一天會發現身旁認識你的人和你有聯結的人都死了,這世上只剩下你一個,孤獨的存在。你是個沒有歷史的生物……和我一樣。”
銀凌海想了一會,再道:“對不起,我不明白。”
雪莉愣了一下,像是意識到自己表露出感情,忙半轉過頭去,好一會才道:“對……對不起,我一時激動了,可能是這灰界的影響……我的意思是……嗯,你知道我們“野兔騎士”是什麼吧?阿嘉莎大人應該說過我們的性質吧。”
“嗯,你們是專負責危險任務的精銳部隊……對吧?”
“精銳部隊?真是榮幸。但阿海,我們野兔騎士其實就只是“野兔”,連馬也不是。和那些世襲,有傳承的“貴族”騎士世家不同,我們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