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聽好了,這倆女的是來你們公司討債的。我問你,你知道自己公司欠人錢的事嗎?”
中年男子想了想,說:“知道一點兒。”
一個年輕警察就沒好氣的吼了一句:“知道一點兒?啥叫知道一點兒?你是怎麼當的辦公司主任?”
就在自稱辦公司主任的中年男子不知如何是好時,老闆終於趕來了。一進門就忙向警察們說:
“對不起啊,真是對不起。真是麻煩大家了。快請裡邊坐。”
那個年歲較大點兒的警察就說:“算了,我們也不進去了。就在這裡說吧。你先說說,你欠了人家多少?”
老闆就邊點頭,邊尷尬地笑著,然後才很困難的從嘴裡擠出一句:“欠了,是欠了的。就兩百來萬嘛。”
“就兩百來萬?不多嘛。那你為何不還給人家呢。”
最後還是那位會說話的警察站了出來:“好了。這事你最好是先把這兩位女士安頓好了再說。千萬可別出什麼差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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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債老闆就忙不迭的點頭,說:“是的,是的。我這就讓財務拿錢出來,把二位安頓好了。欠的債嘛,我會很快解決的。會很快解決的。”
“那就好。我現在就想讓你把這兩位女士安頓好。你看看吧,她們吃住怎樣安排?”警察說著,馬上就拿出了筆和本子,然後把林雪和溫娜叫了過去,仔細的作了登記。
初戰告捷,林雪和溫娜姐妹倆心裡說不出的高興。但卻不敢表露在臉上。林雪先是向警察們說些感謝之類的話,然後才很認真的說道:
“我們一同來的是4個人。我們那兩個兄弟先就來找過這老闆的,但老闆卻不理,叫我們先回去,錢他會還。回去呢我們是不可能回去的。要不到錢,我們回去了,我們公司裡那些人還不把我們給生吞活剝了。我們現在就想要個確切的話給我們。這錢到底多久能還?”
【021】太意外了
林雪話一出口,辦公室裡頓時安靜了下來。警察們全都把目光投向了欠債老闆,那一道道目光就像是這夏天裡的陽光,直照射得欠債老闆睜不開眼睛。不睜開眼睛也不行啊,眼前的兩個女人讓人無可奈何。
欠債老闆尷尬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然後才細聲細氣的說:
“很快。很快。”
年歲較大點兒的那個警察就沒好氣的吼了一句:“你就不能大聲點兒嗎。很快,很快有多快?”
是啊,很快有多快。這可不光是嘴上說起玩的,得真的拿出錢來給人家呢。欠債老闆就伸手撓了撓頭,憋了好久才又擠出一句:
“這樣好嗎,二位小姐,哦,不,是二位女士。二位女士先到我們安排的賓館住著。每天的開銷嘛,當然了,肯定是我給了。欠你們公司的錢嘛,我這就叫財務去弄。這就去啊。”
兩百來萬說來是不算多。不過眼下這欠債公司還真拿不出來。不說是兩百萬了,就是一百萬都艱難。為什麼會這樣了,因為欠債公司這幾年連續修建了幾棟爛尾樓。
一棟爛尾樓就是好幾十層,眼看快完工了,卻因這為那的停工了。一下子千萬的資金便壓在了那裡。剛開始時老闆並不在意,覺得樓雖然停工了,但錢是在那裡明擺著的,看得見呢。要想摸更簡單了,走進去就可以亂摸。修建第二棟時,公司裡有人就說:
“林總,是不是先考察下再動工?”
可是這欠債老闆,也就是林總並沒放在心上。“不就是一、兩棟爛尾樓麼,我林雄還會怕了?不用怕的,我林雄這名字可不是隨便亂起的哦。”
到第5棟變成了爛尾樓時,林總就再也雄不起了。原來走路總是挺胸抬頭的林雄,一下子就變了,變得佝僂了。走路總是低著頭,就像一天有很多心事似的。大樓裡的人們就把他名字給改了,改成“林熊”了。
不過這好像還只是個開始呢。常言說得好,屋漏偏逢連夜雨。接下來林雄的公司接二連三做了好幾件賠本買賣,這使得公司帳戶上一下子變得空空如也。最後走到了借錢維持的地步。銀行是不會再貸款給林雄的公司了的,那幾棟爛尾樓所貸的款還沒還呢。
這人一但走到借錢的地步,那就是真的抬不起頭了。這都不說了,林雄清明節回老家上祖墳時,還有人唱山歌打趣他呢:“天不颳風不為冷啊,人不欠債不為貧。”當然這是林雄自己認為的,究竟那人是不是唱來打趣他林雄的,誰也沒去問過。
當林雪等人在林雄安排的賓館裡得知林雄的底細時,幾個人當時就給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