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這座面積不大的房子裡面巡視了一番,發現這裡也沒有人來過的痕跡,灰塵覆蓋了每一個角落。
“小姐,你說你們要找的那個人,會不會已經遭遇不測?”顏沁揣測道。
千澈搖搖頭:“不可能,如果已經遭遇不測,反而不會這麼音訊全無。”
蕭怡墨點點頭,接過話茬:“如果已經死了的話,那麼慕容長樂應該是知道的。”
顏沁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看著這個被灰覆蓋滿了的房子,蕭怡墨心中感慨萬千——儘管蕭家比這兒不知大多少倍,但是無論是氣氛還是裝潢,都沒有這裡的溫暖歡欣,有的只有冷眼相待。
若是她可以再活一次,不絕對不會投胎在大家族,就算是一個山野匹夫之家,也至少有人疼愛,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千澈看了一眼蕭怡墨的波光流動的翦水雙瞳,他知道墨墨心裡肯定有事,肯定不開心。
他走上前,嘴角一勾,彎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蕭怡墨完全沒有驚到,彷彿知道千澈會這麼做一般。
顏沁看著,心中的羨慕也在一點一滴的擴散,她呢喃道:“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比羽鳶和季笙更加心有靈犀的人啊。”
倏地,門外一陣尖叫打破了三人的心思。
千澈完全沒有把蕭怡墨放下來的意思,直接抱著她出了門,上了街。
雖說蕭怡墨活了七百年了,可是被人抱著上大街自記事起還是頭一遭。
再本性淡漠的人,都會有些許赧然的。
三個人趕到門外,發現對面的酒樓門前擠滿了人,千澈終於把蕭怡墨放下來,一起擠到了前面。
酒樓內,直挺挺躺著一名少女,苦苦呻*吟著,明顯痛苦不堪,基於昏迷。
醫者仁心,蕭怡墨條件反射的走上前,只見那名女子穿著得體,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然而她的情況卻不容樂觀——七竅流血,並且伴著劇烈吐瀉,面色也轉為青色,明顯是急性中毒所致,而那毒藥,多半是砒霜。
她言簡意賅的對顏沁說:“砒霜中毒,我要救她……”
原本還要繼續往下說,人群之中卻已經譁然——這世上是人都知道,砒霜中毒早已回天乏術,怎麼可能有所救治?
顏沁和千澈卻全都相信,他們用期許的目光看著蕭怡墨,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吩咐廚房準備一大碗溫吞的鹽水,再準備五個雞蛋的蛋清。”顏沁小跑去了廚房,而千澈留下來陪著她。
聽蕭怡墨這一番話,人群之中失望的人不在少數,他們各個臉上都是清一色的不信任——還以為什麼靈丹妙藥呢?這些吃了也會噁心的東西,能有什麼用?!
蕭怡墨也不理他們,趁著顏沁還沒來的時間,她看準那女子的人中,狠狠的掐了下去。
無論怎麼救治,讓她醒過來必然是第一步。
那女子剛剛微眯起眼,便是疼的馬上就要暈過去,蕭怡墨用空靈的嗓音喚道:“堅持住,不然就沒法兒活。”
聽了這話,女子一咬牙,努力不讓自己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店小二端著她所要的東西來了,顏沁緊跟其後。
蕭怡墨讓女子躺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拿碗鹽水,一手抄起一根筷子,將筷子壓迫在她的舌根,引起了陣陣想吐的意思。
女子“哇”的一聲,各種食物糜子從她的口中吐出,蕭怡墨靈巧地一撫水袖,這些讓人看著噁心的東西全都落在地上,完全沒有沾到她一絲一毫。
一邊躲著,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聽,她拿起碗,往那女子口中灌了些鹽水 ;,接著有熟練的催吐。
如此來回反覆七八十次,蕭怡墨總算是停下了動作,從店小二手中拿過雞蛋清,給女子灌了下去。
接著輕輕將她移到乾淨的地方,讓她平躺下。
看著那女子漸漸平穩的呼吸,圍觀的眾人都目瞪口呆——什麼珍稀藥物也沒有用,竟然讓一箇中砒霜之毒的人脫離了險境。
莫非蕭怡墨,真是什麼大羅神仙不成?
蕭怡墨對於這些東西,完全沒有什麼反應,吩咐店小二把那些髒東西打掃之後,用清冷的目光掃視了整個酒樓一眼。
所有被她看到的人,都心中一窒。
其實他們三個人都知道,這女子不可能自己服下砒霜,而唯一的可能性自然就只有被人謀害。
按照砒霜的毒發速度,應該在這女子倒下之後就